独院,就你和两个女人住。虽然一个还是黄毛丫头,一个又没了脸,但也是女人呀!一龙二凤,可有的玩了!”
那眉清目秀的年轻医师听到闲话之后,站住了脚,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一个喝茶的老者连忙低声说:“别瞎说,玉婉好歹是胡县长的三姨太,当心祸从口出!”
闲人们立刻噤了声。
又有挂得住年轻医师相貌的人,在一旁说:“这西医医师,名唤安路。安医师是省城马大帅派驻西陵县衙门的医务师,据说还有军籍。不过胡县长信的是中医,安医师平日无所事事,所以这次才被胡县长送到秀溪镇来为玉婉治脸。”
“玉婉的脸都毁了,还是天火毁的,治得好吗?”
“西医有啥用?听说都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说什么这叫‘对症治疗’。我看啊,这病还是得从根里治。”
“啧,啧,没错没错,还是中医靠谱!”
“哼,有军籍的医务师,还被送到秀溪镇来,看来这个安医师也混得不咋样……”
闲人们议论纷纷。
最早那个说安医师有福的闲人,又说起了闲话:“这安医师年轻俊朗,住进绣球楼里,虽说玉婉面容尽毁,但毕竟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传进胡县长的耳朵里,那就好玩了。”
不过,安医师很快就让那些想看热闹的闲人们失望了。
半个时辰后,安医师从绣球楼独院的黄铜大门走出,径直来到邻近的茶铺,扔出几枚响叮当的银元,抱拳朗声说道:“你们谁家有空房出租?这段时间我得叨扰叨扰各位了。”
敢情这位安路安医师,不是住在绣球楼里的。
话说这位安路安医师,奉命来到秀溪镇为胡县长的三姨太玉婉治疗毁容的脸,心情自然很是郁结。
安路时年二十有七,他十三岁时被崇尚新学的父母送入省城教会学堂,很早就接触到了西医知识,教会学堂毕业后又携牧师所撰的介绍函,来到西洋人办的专科西医学校中研习。西医学成之后,东北恰抗战伊始,年轻气盛的安路遂投笔从戎,加入了马大帅的阵营。
不过,马大帅的大军偏安西南一隅,距前线战事颇为遥远,虽按照国民政府指示,也派过小股部队支援火线,但安路却没机会担当前线医官的机会。后来安路才从侧面知晓,原来父母与马大帅有点交情,担心独生儿子以身犯险,所以央求马大帅把安路留在身边。
安路虽然心有不满,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只好待在省城,碌碌无为地厮混。
一年前,安路实在无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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