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自斜里刺出,如果有人敢于趁隙偷袭,定会被他斩下一条胳膊。而当剑影密不透风之际,若是站在一旁泼上一盆水,只怕他也不会沾湿一片衣角。
一盏茶的工夫,龙天翼总算刺完了套路中的最后一剑,于是挽出一个剑花,垂手停立,轻轻吁出一口气。恍惚之中,他的背心也渗出了一丝细细密密的汗液。
恰在此时,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音从天井的另一侧传出:“好剑法!”
抬眼望去,龙天翼看到在另一侧的那间客房里,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盏油灯。窗边,出现一道黑魆魆的剪影,是住在那间房里的客人,挺立在窗边正欣赏着龙天翼演练的这路太极剑。
练武之人,最为忌讳练武之时有人偷窥,龙天翼的脸上旋即挂上一层严霜。
那间客房里的人影立刻离开窗边,然后熄灭了油灯。
夜空无云,月色如洗。
双喜丫头独自一人站在绣球楼外的独院中,院外的闲杂人等早已离开,三姨太玉婉也已入睡,四周一片寂静,间或也能听到几声虫鸣。
绣球楼里,油灯都已灭尽,院子里不时闪烁着微细的光点,那是萤火虫在随风飞舞。
双喜站立半晌之后,朝高墙瞄了一眼后,从身后摸出一柄小铁铲。
这柄铁铲,是她傍晚时分,才从哥哥的铁匠铺拿回绣球楼中的。
蓦地,双喜弯下腰,用小铁铲在泥地里挖了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浅坑,然后她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微小的种子,扔进坑里,埋好土,又抚掌抻平了泥地。咋一眼看去,不会有人知道这里种下了一枚种子。
有什么样的种子,就能开出什么样的花。但没有人知道,双喜究竟在月光下的独院里,种下了一枚什么种子。
双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笑容。旋即,她敛住笑容,回到了绣球楼中。
片刻之后,她再次出现在独院中。在她手里,多了一个花洒水壶,那是富贵人家里,用来浇花的水壶。
双喜抬起手臂,倾斜着让花洒水壶里的水均匀地倒在了刚撒下种子的那块泥地上。
刹那间,一股血腥气息,充斥在独院之中。
月光斜射之下,依稀能够分辨出那柄花洒水壶里洒出的水,竟然的血红色的。
第三章 痴迷剑术的东瀛来客
七月初十,晴,尽管只是初夏,但空中的那轮红日已经在肆无忌惮地展示着逼人的烈焰,秀溪镇四面环山,热气更是无处消散,只能愈发氤氲成无法消解的高温。
这一日,安路起了个大早,稍作洗漱后,连早饭都没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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