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差点被他下令弄死,怎么好意思没事人儿似的问她吃没吃饭?
不知道以前见没见识过这种冷酷,反正如今见识到了。
冷酷的人,总能云淡风轻掌控漠视别人的生死和命运。
“来人。”龚炎则恰看见她嘴角抿起的苦涩,倒也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吩咐婆子送饭进来。
不是正经造饭的时候,厨房得了吩咐也只把头晌的剩菜剩饭盛了两大碗,又装了盅甜汤并几块糕点端了来。
春晓看着放在眼前的餐盘,因着风寒,头昏脑胀,胃里反酸恶心,全无食欲可言。
龚炎则嗤了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过姨娘身边的粗使丫头,过了几天小姐的日子,这种饭菜就吃不下了。
刚刚涌起的那点怜惜和几次看到她倔强盎然的眸子引起的兴致,一瞬间全败没了。
才要喝令不吃拿走,就见女子斯斯文文的吃起来。
以前没发现,她用餐的举止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姿态。
龚炎则一手撑住头,慵懒的侧躺,细长的眼睛像阳光下放松的豹子,微微屈起,幽暗莫测。
春晓实在是胃里恶心难耐,只勉强吃了半碗。
有丫头撤了餐盘,出门正与回来复命的福泉走了个碰头,福泉虽目不斜视,却还是眼尖的看到了,脚下顿了顿,心思变了几变。
“说吧。”龚炎则没起身。
周姨娘早就醒了,手指抠着春柳的手快要掉下一块肉,在三爷看不到的地方五官狰狞,春柳一声不敢吭,连哭都不敢。
那边可以躺着听结果,春晓不能,见了福泉更是绷直了腰板,生怕漏听一个字。
☆、第017章 变故
“料子是春明时节打南边来的织锦缎子,府里各房都得了一匹,但颜色不同,香囊用的是丁香色,只咱们房头的赵姨娘得了,奴才去了一趟,赵姨娘说记不清了,奴才又问了小丫鬟,有个叫角核的丫鬟胡乱说了一些话。”福泉始终低着眉眼,这时眼皮撩了下,没往下说。
龚炎则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绿扳指,示意他接着说。
福泉深吸一口气,利落的说道:“五爷的大丫鬟明烟用这匹锦缎的角料做了两个香囊、一副扇套,都是五爷贴身用的。”
周姨娘听的怔怔的,忽然坐起身来,不敢置信的朝龚炎则嚷道:“这怎么话说的?一房头才得一匹的东西,赵姐姐竟然不声不响的就给了五爷,给五爷就说给五爷的,为何含糊不清的说忘了?三爷,这里面不定藏着什么龌蹉呢。”
春晓只觉得眼前一花,男人已然迈着长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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