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闲话,是以不便久留。”
庞白一晒,就是这样子,一直是这样子,如一团棉花,看着好脾气好性儿,可任你如何讨好,她一味疏离客套。
不得不说,如果一开始只是觉得此女殊色,想要与她风流一度,如今却飙上了一股火,倒想收服了,长长久久留在身边。
庞白盯着女子那张花容月貌,嘴角淡笑也收了,清冷道:“我们第一回见是在晚上,一只灯笼,你我各一头不放手,我将你的面貌看的清清楚楚,第二回见是在马郎中处,你伤了手,我还是头回见有女子不哭不叫目不转睛的盯着郎中剜肉,说实话,即便是男子,也是自叹弗如;第三回见……。”
“别说了。”春晓震惊的看着庞白,有些语无伦次,“你如何记这样清楚?”更让她乱了心神的是,庞九爷此时的神色与幻境中男子如出一辙,让人快要辨不清真伪。
庞白顿了顿,深深看着春晓,越发认真:“第三回你帮我寻扇坠子,第四回我送点心给你,第五回我送药膏,第六回见你……便是前几日,我将惯常戴的簪子送你,那簪子是我生母的遗物,上面刻有一行诗。”
听到此处,春晓整个人都惊呆了,忍不住挪脚向后退,而庞白并没有要靠近的举动,依旧站在那里淡淡的说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话音放落,春晓猛地转过身,拎起裙角向角门跑去,脚步错乱,惶惶如兔,心怦怦乱跳。
庞白几步度过木桥,正见她闪身进入角门,那淡红的披风如一片烟霞,轻轻掠过他心头。他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自语:“总不能我一人焦灼难耐,你需陪我才好。”
他兀自感思一番,方才回转,走近桥头却愣住了,记得被春晓平平稳稳放在桥上的金碧簪……不翼而飞?
……
春晓一口气跑进园子,顾不得理会等在此处的夕秋,脚步慌乱的径直向前去,夕秋愣了愣,小跑追上,主仆俩回到院子,春晓怔怔坐到桌子旁。
孙婆子朝里屋瞥了眼,向跟回来的夕秋努了努嘴。
夕秋本担忧的神色全敛住,平静的摇摇头。
孙婆子一时摸不出门道,便也不去管了,如今她是春晓院子里的管事嬷嬷,虽不及别的院子的管事嬷嬷风光,但也比之前在大厨房堵心憋气强,更比洗衣房做粗使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