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果然听静远道人道:“世人的下场都落在一个贪字上,你贪恋红尘,贪恋旧爱;依心贪恋富贵,贪恋永生,贫道也贪,贪世人景仰,贪教派兴盛。你看,如今我们都有了各自的下场,没了这逆天阵法,各归各位,不是甚好?”
他又看了眼春晓,冰冷的就在看一个死人,“阵法消亡,你也散去吧。”
“不,不不,道长,求您,您救救她,她不该死,二百年啊,她好不容易重新睁开眼睛……”但闻阵法确实破了,谢予迟双膝跪地,迎着风朝静远道人磕头祈求。
“道长,您知道的,当年若不是她冒死开城门,会有多少人死于兵乱,她救了一城的人啊,那么多人的命还不够换她一世安稳么?再后来,两国备战,是她代替公主出嫁安定民心,避免战乱再起,这又是多少人?道长,您救救她,把您拘在这的是我,罪孽深重的也是我,要杀要剐您随便动手,但求您救她!”
“师兄!”春晓扬起脸,也跟着跪下,伸手抓着谢予迟的袍摆,哭的肝胆俱碎,脑海里如走马灯一样一幕幕掠过,原来有那么漫长的一段岁月里,全是她和师兄在一起度过,师兄看重国之大业,到最后虽然还是负了她,可在她心里却真切的感受到师兄对自己隐忍而浓烈的感情,二百年时光,他独自忍受孤寂,只为等她回来。
如今她回来了,却在全部想起来后,再次面对死别。
人世间的事,大抵就是残缺的。
春晓泪流不止,耳边是呼啸的风夹着谢予迟苍老哀恸的祈求,她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摆,绷的手背青白。
静远毫不留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白头发砰砰磕头的谢予迟,大笑亦大悲,道:“换做二百年前,谁能想到谢予迟是个痴情种!”话落,转身向着水晶棺走去,地面倾斜,他身子趔趄的靠坐在棺椁前,而后盘膝,两手端然安放在膝盖上,微微合上眼睛。
谢予迟还在磕头,春晓咬唇将人抱住,想要扶他起来,就听身后‘嘭’的一声撼地之声,回头看去,一根盘龙柱砸到地上,随着这声巨响大殿静了一瞬,而后摇晃更加剧烈,头顶轰隆隆滚落沙石。
春晓惊觉这里要塌了,扯着谢予迟的一只手臂急道:“求他无用,咱们快走!”
谢予迟却伸手把春晓的手拿开,低着头道:“你先走,我有办法让静远答应救你。”说完像肯定这个决定是对的,加重语气道:“我有办法,你马上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春晓忽地想起什么,一面掉泪一面气极道:“师兄你又骗我,又再哄我走,向东向西,你指给我的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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