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逼近,春晓只能后退,那领头的男人离的近了,但见春晓纱幕上的眼睛清泠泠的如两泊山涧清泉,便是身上一酥,骨头都轻了二分,伸手就要把她脸上的纱幕全除了。
只手才伸出来,就觉一凉,随即耳边响起惊叫声,“手,你的手,掉了……”
男人迟钝的把手收回来,放在眼前的却是半只秃了手的手臂,噗噗的冒血,血线冲的高高的,直接喷在他脸上,火热湿腻,腥味还带着热气,这时才猛地惊觉断手是他,那断腕之痛简直撕心裂肺,这人痛叫一声晕了过去,后面跟着的几个忙七手八脚的要把他抬走,还有一个去捡那断手。
断手却被一只脚踩住,还狠狠的碾进土里。
正是龚炎则吩咐跟在春晓身边的随从,冷酷道:“让你知道惹了三爷的下场!手就别想要了,赶紧滚!”
这人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
春晓回神,忙道:“我还有话问,玄素是不是让他们抓起来了?”
那些人早跑远了,随从转回身道:“我等马上去查。”顿了顿,又道:“三爷在前头茶肆歇着,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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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炎则在茶楼等的不耐烦,便让伙计把棋盘摆上,自己摆了个残局在这消磨时间,一面等着春晓来。
这时就听外头轰隆隆响起了闷雷,茶楼里有的客人起身往窗口看,掌柜的也走过去把门打开,门一开就吹进来一股阴凉的风,更似山雨欲来风满楼。
龚炎则指尖捏着白子,不经意的往窗外瞥了眼,就见街上行人匆匆,都是急着避雨的,交错的人群中春晓的身影显的尤为纤细柔弱,素色的裙摆被风吹的如同水浪翻卷,她正往茶楼这边来,龚炎则站起身,问掌柜的借伞。
掌柜的把伞递过来,龚炎则出门,这会儿外头起风,却还没下雨,他握着伞迎春晓,不过十几步远就要碰面,这时噼噼啪啪的砸下雨点子来,倒真似撒豆子,骤然而至,落在脸上还有些细微的疼,他忙把伞撑开,举伞抬头,再看春晓却没了踪影。
龚炎则愣了下,忙一面寻一面往前去,巡索了一圈不见人,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人了。
雨越下越大,他只好跑到旁边的屋檐下避雨,这是一间小酒肆,哗哗的雨声让世界变的嘈杂。
龚炎则透过雨雾又寻了一阵,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就是有也在狂奔,或是寻着房檐避雨,他想大约春晓也是见下雨了便随便寻了地方避雨,等天晴自然就去会茶楼等自己。
他这样想,却不知人近在咫尺,就在他身后这间小酒肆里,对面坐着温润如玉,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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