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打起精神。
龚炎则道:“如今也在京城,做了黄天娘娘身边的灵子。”
春晓心思动了动,“福海要做什么?”福海不是被拘在宫里,随时可以离开或是怜惜龚炎则,为何才有消息传回来?
“他是被人捶了后脑勺,一时忘了自己是谁,稀里糊涂进了黄天教,好在人机灵,也没遭什么罪。”龚炎则说的一派轻松,却能看出是松了口气。
春晓却道:“现在是想起来了?”
龚炎则摇摇头,“等过阵子把人带回来,再找高明的郎中好好瞧瞧,兴许能治好,治不好也不打紧,爷总归不会不管他,他老子娘都惦记着呢,回来娶妻生子,好过日子吧。”似对派福海单独去料理假母这件事也后悔了。
春晓唏嘘着点头,想起假母来,因问:“假母可还在西山庄子里?”
龚炎则知道春晓还不清楚大老爷、二老爷协同假母办的阉脏事儿,也不知道如今她是富甲天下的人物,却是还不想与她说,只道:“假母还在西山庄子,既然不愿意走,就当在姑子庙修行,还有温泉可泡,比断海庵好许多。”
春晓见他的态度不咸不淡,似真的不想理会,便也不再说什么。
其实假母是想借大老爷、二老爷施压,重新回去太师府,做真正的四太太,如今却是没人顾的上她了。龚炎则在想,只怕她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不过他可没闲心管这许多。
这时登云进来送冰镇梅子汤,龚炎则吃了一碗,春晓想吃凉的却不被允许,偏有觉龚炎则吃的酸爽,不禁撇嘴站起身,见屋子里还放着一个箱子,便叫登云打开。
登云道:“这里头都是姑娘平日里常用的,这回一并带出来了。”伸手把巷子里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有象牙嵌宝的梳子和两匣子素样的首饰,都是老太太丧期戴过的,另有素面的衣裙、鞋子,以及荷包、香囊、扇套这些细碎的小物件。
春晓手里放着的络子正是当初给龚炎则打的,却是没完成,还要配珠子,那会儿因着庞白的金簪引出一段风波,当晚也没能被抬成姨娘,这络子也不知收哪去了,后来她只抄经文,倒全忘了。
此时正得闲,便与登云道:“寻珠子来,把这个配上。”
登云还在这箱子里倒腾,翻出几个匣子来,分别摆在桌案上,一一打开,道:“这有四五匣的珠子,姑娘先挑挑看,没有合适的再去库里寻。”待打开最后一个匣子的时候,登云呀了一声,“这是什么呀?”
春晓把眼儿看过去,就见是龚炎文给她的那匣子暗器,她伸手在里头拨弄了两下,想着龚炎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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