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顷刻间,自个变成了个小富婆似的。
想到小时候自个嘴馋,偷偷攒了五两银子,又往颜邵霆“借了”五两银子,凑够了十两银子,让颜邵霆给她到千味斋买点心吃,不过五两银子,都得攒上个好几个月。
而现如今,秦玉楼瞧着手中这厚厚一沓,心中顿时一片复杂。
半晌,只忽而感慨道着:“这生女儿还真亏,您瞧,您养了女儿十几年不说,回头还得折进去这么一大笔银钱,可不亏大发呢?”
袁氏听了,气笑了,只伸手戳了戳秦玉楼的脑门道着:“横竖这些也都是你外祖母一分一分替你娘攒下来的,现如今我又原封不动地都给了你,这般想来,你娘倒也没亏,倒是你,往后若是得了个姐儿,你不也没得赚!”
秦玉楼捂着脑门直往后躲着,嘴上忍不住道着:“得了得了,您女儿不贪这笔就是了,回头都替你外孙女给攒着,总行了吧——”
袁氏听不下去了,一口一个“口无遮拦”、“不害臊”的直往秦玉楼头上安着。
秦玉楼满脸委屈,这“口无遮拦”及“不害臊”分明是她这个当娘的起得头,要怪也只能怪,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袁氏后又将府中上下所有下人的卖身契一并交由了她,只一一交代着:“这里头有的是死契,有些是活契,陪嫁的人往往更为重要,个个都得精心挑选,一个也不能瞧走眼,你院子里哪些人可以跟着过去,得好生理一理,回头在交由娘与你祖母一一过过眼——”
袁氏将所有都嘱咐了一遍,末了,只又从案桌上拿了一个赤金的册子出来,递到了秦玉楼手中,道着:“我已将册子拟定好了,回头你拿着这钥匙去库房里按着这册子上的一一操办便是,按理说这些都得由我这个做娘的来亲自料理的——”
袁氏话语里透着些许内疚。
秦玉楼接过册子随意瞄了一眼,顿时心下震撼。
这···怕是都要将袁氏的库房悉数给搬空了吧。
原来是因着袁氏有孕在身,不宜过多操劳,是以,替秦玉楼操办嫁妆这一事宜,最终竟然落到了秦玉楼自个手上。
自个替自个操办嫁妆,这古往今来,怕也唯独这一例罢。
这自古嫁妆皆是由着长辈们来操持,因着这里头有着无数繁琐的事项,便是连头一次操办此事的袁氏,都还有许多门道没有摸清,都尚且无法确保能够做到事无巨细,更别说待嫁的秦玉楼了。
更何况,对方乃是开国功勋侯府,家族森严,且极为注重礼数,大到陪嫁多少嫁妆、选多少陪房,小到陪嫁的衣饰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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