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声道:“大···大嫂,我···我错了···”
小伍氏是悔不当初,良久,便又愣愣的道了句:“我···我那几日当真是魔障了···”
小伍氏这几日是日日抹着眼泪过活。
自从戚家遇难,孩子出生以后,这一段日子皆是浑浑噩噩的,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她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从来不是那等腌臜不堪、龌蹉卑劣之人,一切不过是为了孩子罢了。
那晚将孩子送走后,她的心是踏实了一阵,可不久后,更大的担忧与思念便又疯狂的席卷而来。
直到第二日得知世子无碍了,戚家无碍了,然后他们所有人都一脸欣喜,唯独只要她,像是迎来了当头一棒,整个人只觉得天都将要塌下来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知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立在屋子里,耳边是喜极而泣,满满的欢声笑语,唯独小伍氏却摸着她尚且已经塌下去的肚子,脑海中嗡嗡作响,她的孩子哪里了?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此后,一连着好几日小伍氏是日日去往霁修堂,却又闷声不语,没脸主动开口问孩子的下落,秦玉楼总是闭门不见,过了七八日,这才告知孩子被送到乡下农户里去了,送的远远地。
小伍氏听了只捂嘴闷声哭泣。
如此,又过了几日,直到昨儿个戚敏被从大理寺放出,今儿个夫妻二人登门拜访。
孩子被送走了,是秦玉楼夜里私底下悄悄进行的,除了秦玉楼与小伍氏,便无人得知,而被送走的第二日,戚家便被宣布无事了,非但无事,反倒是立功了,满屋子都沉浸在死而复生的欢声笑语中,小伍氏如何敢声张。
小伍氏性子本就文秀,不爱出门走到,当初怀孕之际,生生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月未曾出门,眼下又方出月子不久,称病镇日在屋子里守着孩子也并不稀奇,是以,小孩子被送走一事儿,怕是除了秦玉楼,便唯有每日前去探望孙子的二太太崔氏知情了吧。
“大嫂,弟弟已将那愚妇狠狠的教训过了,好在祖母尚且不知情,不然,该寒她老人家的心了,眼下,事已至此,大嫂您看···孩子···孩子被送去哪了,还能要得回么,毕竟这可是咱们二房这么多年的独苗啊···”
戚敏的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恳求。
小伍氏一脸悔恨的别过了头去。
秦玉楼目光在戚敏与小伍氏面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在了小伍氏身上。
不过短短十数日,便见她已憔悴清瘦了不少。
秦玉楼心中一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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