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夫人、三婶婶、四婶婶,还有府里的兄弟姐妹们送些去吧?”
贺夫人黛眉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不过她很快就把这抹诧异压了下去。她轻轻握住韩月影的手背,欣慰地笑道:“小月长大了,都知道送长辈和兄弟姐妹们礼物了,很好。不过只有栗子糕太单调了一些,我让孙妈妈做些梅花酥,你去帮她打下手吧,也算是你对大家的一份心意。”
婶娘就是比她考虑得周全,韩月影的眸子亮得发光,重重地点头道:“嗯,我这就去。”
贺夫人面色柔和地跟她挥了挥手,目送她出门。
但她等一走,贺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肃穆冷厉,说话也带了三分寒意:“去把王妈妈给我叫进来!”
“是,夫人。”她身边的婢女连忙应声道。
不多时,一个穿着青色褙子,头发高高梳起,一脸福相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朝贺夫人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贺夫人冷眉扫了她一眼,王妈妈顿时觉得背脊发寒,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惴惴不安地偷瞄了一眼眉目冷厉的贺夫人。
贺夫人收回了目光,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但说出的话却令王妈妈胆战心惊:“王妈妈,你跟了我二十几年了吧,这些年辛苦你了,听说你的大儿媳妇就快要给你添孙子了,我也不能不通情理强拘着你,这样吧,我放你回去好好照顾你儿媳妇和孙儿。”
光说放她回去,却没说让她什么时候回来,王妈妈嘴里一片苦涩,张了张嘴,勉强一笑,还想挣扎:“夫人,这就不用了吧,有顺子照顾她,奴婢回去也没多少用。”
贺夫人只是淡淡地笑看着她不说话。
王妈妈的头越垂越低,心知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但她是贺夫人的陪房,一身荣辱富贵皆系于贺夫人身上,若是被贺夫人厌弃了,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她绞着手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说:“奴婢跟着夫人二十来年,奴婢究竟哪里做错了,还请夫人明示。”
贺夫人掀起眼皮斜了她一记:“王妈妈,我本想给你留些颜面,既然你非要掀开这张遮丑布,那我便成全了你。你负责管理珏园的一众奴仆和其他事宜,本应是我的耳目,结果却带头瞒起了我,你说这种欺主的奴仆留之何用?”
王妈妈脸上的神色一僵,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瞒不过贺夫人,连忙磕了一个响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