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大师开坛讲法是老早就宣传出去的事,这一日山上香客信徒甚多,宁国寺应该早有预料才是,怎会这时候才倒香灰,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撞到了韩月影身上。
经他一提醒,冉刚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但凡是大的庵庙,最是讲规矩,吃饭、做早课、搞卫生的时间都是定得死死的,寺中事务的安排也应是井井有序。像倒香灰这活儿,也是有固定的时辰和固定的人员。
因为白日里香客众多,未免冲撞了香客,寺庙一般都是傍晚或清晨倒掉香灰。只是,冉刚犹豫了片刻,嗫嚅道:“殿下,难道有人针对韩月影?只是她的身份来历都一清二楚,实在是乏善可陈。”
他实在想不到有人会针对韩月影的理由。
褚孟然斜了他一眼:“清楚?怎么个清楚法?她说她是韩凤阳的女儿,韩凤阳这十几年来行踪一直成迷,仅凭她的片面之词,是真是假,谁知道?况且,即便他们不是有意针对韩月影,但这事也很反常,你查一下有何不妥?”
这番话问得冉刚哑口无言,他惭愧地垂下了头:“殿下所言甚是,是属下失职了。”
“行了,赶紧去,悄悄的,别打草惊蛇了。”褚孟然不悦地挥了挥手。
冉刚颔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闪入人群中,开始召集潜藏在香客中的护卫。
少顷,便有十数个香客陆续从人群中走出去,前往各殿拜佛祈愿。
而冉刚直接找上了监院,询问他宁国寺的庶务安排,监院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了,眸光闪烁,打起了哈哈:“这位施主,此乃我寺中事务,不便外传。”
冉刚没说话,直接从袖袋里拿出一令牌,递到他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监院一看这令牌,态度陡然一变,脸上布满了笑容,和和气气地说:“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冉刚先是问了一下寺中僧侣每日做早课的时间,又问了打扫,挑水等事,果然如他们先前预料的一样,宁国寺中这些杂务都有固定的当值人员,行事的时辰也都极有规律。
心里有谱了,他才装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香炉呢?我看了,殿前的香炉都不小,总不可能每日就倒吧,这样连香都插不稳。”
监院搓着手笑道:“这是当然,我们每十日倒一次香,逢重大节庆日会提前一天将寺中的卫生搞好,也包括香炉,还会备好素食,绝不会出差错。”
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冉刚最后问道:“那你们寺里可有一个手背有个比铜钱小一些的疤痕,十一二岁,白生生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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