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戏水的图案,颜色已经褪掉,想来这布已经用了多年。
左厢房住着秦二爷一家,炕头也叠着被褥,一个妇人头裹着白巾,正怀抱着孩子在哄。
在通往后院的地方有一道破旧的木门,那边传来了几个女娃的说话声,却是孩子正在给几只羊喂干草,时不时传出羊儿的咩咩声。
大些的女孩歪头走来,在离慕容恒几步外时,道:“我娘说,你是我们家同乡,为甚我以前没见过你?”
慕容恒道:“隔得太远,故没来往。”
秦怀玉有两个儿子,现已在此地娶妻生子,长子媳闺字刘枣花,育有三子两女,次子娶妻郭春分,据说是春分那日生的,育有两子两女。男除了嫡长孙跟着祖父、父亲时常行走军营,其余四子皆在镇上唯一的私塾里读书。
郭春分前几日刚产生了一个女儿,正在坐月子,便是慕容恒站在院子里瞧见的那
tang个头裹帕子的妇人。
秦家的三个女孩并未上学,素日就由秦太太教导着,然后大的教小的,倒也认得不少字,只是说到写字,一个个就跟狗儿趴似的,但家里人也不拘着他们,用秦太太的话说“你们会认就行,免得将来大了,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银子。写得差些没关系,但总得会写。”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叩门声。
乳字秦五姐的姑娘飞野似地打开门,一看到人就大喊:“是祖父回来了!是祖父……”
几个姑娘一下子围了过来。
秦怀玉笑声朗朗,一把抱起其中一人,从怀里掏了一把糖:“来,你们分作吃了,记得给你们哥哥也留上几块。”
刘枣花伸颈探头,“五姐儿,你多大了,还跟着妹妹们闹,快来厨房帮忙,你祖母得陪客人,越发没个规矩。”
秦五姐吐着舌头,一扭头扎入了厨房帮忙。
秦怀玉立在院子里,望着慕容恒久久说不出一个字,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眼里似有激动,却最终化成了一句:“坐炕上吧!”
“好!”慕容恒随他进了上房,甥舅俩双双坐在炕上。
秦怀玉道:“你娘可好?”
“好。”
秦太太便将自己知道的低声告诉了秦怀玉。
他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秦妃被贬冷宫已经怀有身孕,且在冷宫还生了一个公主。
初次见面,慕容恒在秦宅用了午饭,吃得不多,他到底还是吃不惯西北的饭菜,但秦家人却已经早已习惯。
据秦太太所讲,她的两个儿媳都是土生土长的河西人,枣花是玉门关守将之女,次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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