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军旅出身,一向有仇必报。胡公胡婆所告的罪名就算成立,也未必能置他于死地。日后缓过气来,他放得过谁?你一人任性妄为,难道不怕带累了父母?”
萧景睿摇头道:“父亲为人虽然谨慎,却也不失正直。这件事的是非黑白,明明是清清楚楚的,父亲又怎么会为了避祸而责怪于我?你一向细心敏慧,是你的长处,但若什么事都这样一味小心,岂不也有失偏颇?”
“好啦,你们两兄弟也不要争执,”言豫津摇着折扇插到他们中间,“谢弼一向这样,我也不奇怪,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护送胡公胡婆,我一个人就够了,景睿不插手更好。京中谁不知道我一向没头没脑惯了,闹这样的事情出来也不稀奇。再说我爹溺爱我,庆国公就算日后想报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报复成的。你们别操心了,都包在我身上好了。”
“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人……”萧景睿还要再说,被言豫津伸手挡住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过要护送他们一道走。只不过苏兄身体不好,行程不能加快,必然无法同行。我又想跟你们一起热闹些,便没有提。现在看来,我还是得跟你们暂时分开一阵子了。”
“豫津……”
“你别再唠叨了。苏兄可是你请来的客人,当然要你慢慢陪着他走,难不成你想要丢下他自己先快马加鞭回京?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梅长苏凝目看着言豫津,想着此人如此热心肠,不提醒他一句实在于心不忍,当下缓缓道:“豫津,你有这份侠肝义胆,我很佩服,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桩案子,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言豫津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就是谢弼,也不是单单忌惮庆国公才这样缩手缩脚的。近一两年来,各地豪强贵绅兼占私产之风大盛,已是皇上的心头隐患,这桩案子一发,刚好撞在刀口上。皇上必定会以此为由头,大力整顿各地兼并之事。到时怨恨我的人,恐怕就不只是一个庆国公,而是众多的豪门了……”
梅长苏心头激荡,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低声道:“你既然什么都清楚,又何必平白树如此多的强敌呢?”
“世上大义凛然的话太多,我就不说给你听了,”言豫津哈哈一笑,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只知道,这么做是对的。”
“好,”梅长苏忖掌起身,也是展颜一笑,“这般胸襟,令我汗颜。以茶当酒,先敬你一杯!”
言豫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冒出了两个字:“好饿。”
“等那位费大人安排好兵马,自然会来为你摆宴的,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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