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干涸。她婉拒了言豫津要陪她一起走地请求,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上。回到自己那已不能称之为家的府中。在待遇上,长公主地一切供养如前。游目四周。豪奢依旧,可在内心深处。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贫穷得一无所有,那些宝贵的、被放在心头切切珍惜地人和感情,都已离她远去。
从小就侍侯她地嬷嬷走了过来。为她更换轻丝薄衣,拆散发髻,让她尽可能舒服地躺在长榻之上。两名侍女半跪在膝前轻轻捶打她的腰腿,另一名侍女手执羽扇送来清风,玉盏盛着清露,窗下焚着麝香,奢华富贵仍如往常,除了心底地空荡与悲凉。
曾经那般的烈性与刚强,也经不起这样的失去,亲情、爱情、夫婿、儿女……一刀刀地割着,割到后来,已忘了痛,只剩下麻木与脆弱。
“公主,喝碗安神汤吧?”嬷嬷低声地劝着,满眸都是疼惜与担忧。不忍心加深白发老人的忧虑,莅阳勉强振作了一点精神,道:“好,放着我自己喝,都歇息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老嬷嬷示意侍女将汤碗放下,领着她们全体退下,过了小半刻钟再悄悄进来看,见汤碗已空,长榻上的公主合目安睡,神态还算平和,这才略略放下心来,颤巍巍地扶着小丫头真的歇息去了。
夏末时节,蝉声已低,秋鸣未起,四周沉寂如水。莅阳长公主小憩时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所以宫女们放下垂帘后俱都退下,侍立于殿门之外,整个室内只余了卧榻上的长公主一人。在一片悄然静寂之中,临西厢侧门的帘纬突然一动,一个苗条轻盈的身影闪了进来,如同落爪无声的猫一样,霎那间便飘到了卧榻旁,先蹲低身子,观察了一下榻上人,然后指尖轻拈,将莅阳长公主搭在腰间的那只手轻轻移开,掀起衣襟。白色的中衣上,一只系在腰带上的明黄色香囊十分显眼,来者立即面露喜色,忙伸手去解香囊上的丝带。
虽然这香囊的外观甚是普通,但却在腰带上细细地系了数个死结,来者试解了一下,根本解不开,便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匕,正要去割丝带,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甚是凌厉,大惊之下慌忙回身闪避,已然不及,刚刚侧肩便被一掌击中后背,整个身体飞出了数丈之远,撞在朱红柱子上落下,顿时口吐鲜血,晕迷不醒。
这一下的动静非同小可,不仅殿外的侍女们一涌而入,小眠的莅阳长公主也被惊醒,猛地翻身坐起。但她还未看清四周的一切,已有一双宽厚稳定的手扶住了她的身子,耳边同时响起熟悉的温和声音:“母亲,您还好吗?”
莅阳长公主全身一颤,定住视线,怔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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