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她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他去了。
严子然见母亲最终还是松了语气,便又无声地勾起唇角,心中默默做着盘算。
他看东西是很少能一眼看中的,即便是看中了什么,也往往会再三权衡,今日只是惊鸿一瞥,他便生出了意图,自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说白了,他自打十五六岁便随着兄长友人去青楼妓馆见惯风月,后入朝为官,又窥得许多官家的私癖,在一些应酬中,自然见到了更多绝色佳人,是以他在看到梅幼舒第一眼时也仅是怔了一怔。
然而他却能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是个尤物。
尤为可贵的是,她此时还正是含羞带怯,犹如沾着晶莹晨露的粉嫩花苞,艳色全都藏于内心之中,半点不泄。
这样的小姑娘若是放在了后宅,往后他出去应酬地再是疲惫,回去之后能将她肆意把玩在股掌之间,何尝不是一件令人解乏畅快的趣事。
第4章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以梅幼舒浅薄的阅历是怎么都不可能猜到自己本本分分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是何种情景。
也亏得她有一颗愚钝的心,若是精明起来,但凡心中留存些阴郁,未必不会为了攀高枝而利用自身做出下贱事情来。
若她一颗心纯净,敏锐察觉到这一切也必然会难受膈应,甚至对自己生出憎恶之感。
是以为人一世,要不就是有本事有心机,要不就过着傻人有傻福的日子,那种无能为力却洞察一切的感受,必然是要陷入一种极度抑郁的境地。
时值二月初,梅家上下祭拜了祖先后,郑氏偶有梦会梦见去世的人,便请寺庙里的大师掐算了个日子,打算带上三个姑娘一道去祈求一番,以求得神佛祖宗保佑今年万事皆顺。
为了显得心地虔诚,郑氏还亲自带着孩子们徒步登山。
虽是走一时休息一时,却也没有生出什么退意来。
“母亲我走不动啦。”梅幼岚坐在大石头上,拿着帕子挥出些弱风来,嘴里抱怨了一路。
“你这孩子,这般多的话,心里可有半分虔诚?不怪你爹说你口无遮拦,在外面我是不好教训你的,可回了家里,你瞧你可还能再皮实一些。”郑氏颇是不耐地警告道。
梅幼盈眼见着梅幼岚要被说哭的模样,忙上前解围道:“母亲误会了妹妹,她并非是心底不够虔诚,您也知道她整日里娇生惯养,大半个山都爬下来了已是很不容易了,然而她也只是想要多休息一会儿,并非是不想前去。”
梅幼岚委屈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是很怕郑氏发起狠来要收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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