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他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下去把她抱起来。
那天云端顶着乌青的额头,哼哼唧唧哭了半天,渺修师父是心疼的,抱着哄,背着哄。可他毕竟太年少,被她啃咬过的掌心肉上还留着濡湿的触感,长久不去。男女授受不亲,云端再小也是个女孩子。那一瞬间,渺修师父确实是羞恼的,可眼下才觉得是自己心思不单纯想多了,云端才多大点啊?她懂些什么?她知道累了找师父背,饿了找师父要吃的。
瞧着她头上的伤,渺修师父自责不已。他伸手想摸一摸,却没想到在他抬手的一瞬间,云端浑身一哆嗦,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叫人心疼不已。
渺修的手僵在半空中,端端的反应让他心上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没流血却抽疼,“端端?师父只是看看伤。”
师父给她重新剥了花生,她抓在手心里,一个一个往嘴里送,眼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甚至还打着哭嗝。头上包了药纱,她也不看师父,一个人低着头嚼花生。
就是从那天起,云端再也不敢往师父身上爬,也不嚷着要背也不嚷着要抱。
渺修为此自责和失落了好久,直到端端长大,这件事都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他从来不说,也一直没有人知道。小孩子的记忆短暂,没等到长大端端就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是那时候的渺修是个很温柔的师父,端端跟师父的感情很好。
这十三年来,云家渐渐发了财,也有了声望。
女孩子到年纪了,家里人便开始张罗着她的亲事。她容貌长得美,家世尚可,适龄的大小伙子上门儿的不少。渺修师父每次听到她上山的父母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脸上都只是挂着温和的笑,并不发表什么意见。殊不知,他心里是有些难受的,那时候他觉得大概是舍不得自己照看了十三年的徒弟离开。因为,倘若她嫁了人,便会很少再回山上了。
有时候端端会换上漂亮衣裙跟着父母下山去。
那一次她回来,靠在案几上托着腮帮子发呆。渺修师父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这次回来待多久?”
端端学着师父,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变成了倒八字,整张脸都扣到了案几上,“师父。。。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这话怎么说的?左右也不过就是句寻常聊天的废话,怎的还真盼着她走不成?
渺修垂眸给她倒了碗茶,也不跟她计较,“这次回去,还是没有遇上合适的?”渺修师父的眼睫微动,这种话他几乎从来不问,因为这丫头自己就兜不住说了。但是,她这次回去的时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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