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头忽然犹豫着说了句话,“瞧这模样,像是您的珊瑚珠串。”
端端捡起来细看看,怎么看怎么像,“可是这怎么成珠子了?我明明记得放在妆奁里了。”
丫头折过身,去妆奁里看了,回来说,“没有。”
端端有些傻眼,她睡了个觉,把串子睡成了珠子?一孕傻三年,她生了俩,正好够傻六年的。
庄王爷送她这东西的时候三令五申,不准弄丢了,也不准弄坏了!端端脑子里一个激灵,这怎么办?说不准弄坏不准弄坏,她还是把它睡坏了,立马盘起腿来,坐着把珊瑚珠一个个捡起来。
庄王爷进宫了,端端一下午净琢磨这个事儿了,就连两个孩子进她房里好几次查探情况,她都没看出异样来。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王爷也快回府了。
处于孕傻中的庄王妃,脑袋瓜终于灵光了一回。
晚间用膳的时候,王爷觉得家里的这三只都怪怪的,哪里怪他居然说不上来。总之他就是逮到大儿子和小女儿脸都快埋进饭碗里了,还不忘抬着眼珠子瞄他。完后这兄妹俩还对着头儿打打暗号,王爷是不知道他俩在搞什么鬼。
还有旁边这只大的,平常话那么多,今日却格外安静,偶尔还“不怀好意”的偷瞧他。
嘿,庄王爷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点了点对面的兄妹俩,“你们俩不用膳,总瞧着父王做什么?”
兄妹俩齐齐摇头,嘴里塞了肉,讨好的一笑,鼓囊囊的小嘴上满是油亮。
端端在一旁给王爷夹了攒丝鸽蛋,“哥哥快吃。”
祈若咽下嘴里的肉,张嘴就来,“娘你总管父王叫哥哥。”
大儿子要矜持些,没有妹妹那么多话,但也竖起耳朵听着,因为妹妹有时候总会说出些语惊四座的豪言壮语。
端端往她碗里叶塞一筷子攒丝鸽蛋,“怎么了?不一直这样叫的吗?”
女娃准备了一下措辞,“可是,三皇叔说,孩儿应该管母亲的哥哥叫做舅舅。所以,我。。。”她伸着短短胖胖的小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大哥,“还有大哥,都应该管父王叫舅舅。”
大儿子低头吃饭,不说话:妹妹果真是有些蠢的。
端端端着饭碗愣了愣,庄王爷倒是气笑了,“日后少跟你们三皇叔凑一起。”庄王爷与三皇子相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这俩娃进宫,三皇子这人嘴又会说,他能不逮着机会试图带歪兄妹俩吗?
端端在一边附和,“你们父王说的对。”她比了比手指,给女儿解惑,“哥哥,是爱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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