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束带被风吹得轻盈飘舞。
她的身上充满了东方女子的含蓄之美,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都是淡淡的,淡,却不会被忽视。
勾描完毕之后,叶北放下笔,盯着自己笔下的人物看了很久。画中的人正是刚才他看到秦悦然第一眼时的印象。
久久的望着画中人,当找到画中人与脑海中停留的画面的共同点之后,叶北忽然拿起一支粗一些的画笔蘸上已经调好的月白色颜料,画笔挥舞,与之前亦静亦动的勾描方式完全不同,上色的过程里更多的是洒拖不羁。
若此时还像勾线时一样太过谨慎小心,那么画意就将完全拖离叶北脑海中的画面。月色下,叶北所看到的身影是模糊的,上色过于小心翼翼只会把月色赋予这幅画面的独特韵味抹杀掉。
因此,叶北上色的时候很有几分疯狂的味道。画笔疯狂的挥舞着,却并不是胡乱上色,该深则深,该淡则淡,叶北依然小心的保护着脑海里的画面,不让纸上的画流失任何他想永久珍藏的味道和感觉。
很快,秦悦然跃然于画上,不论任何人来看,第一眼都能从稍微模糊的画面里看出画中人是谁。
然而,叶北想要保留的不只是秦悦然。月色,夜晚的花园,秦悦然独坐等待许久的石桌石凳,都是这幅画的一部份。非常重要的部份。
在为背景上色时,叶北挥舞的姿势更是洒落,笔锋甚至没有贴到画纸上,颜料是被挥洒到画纸上而形成模糊的图案的。
在这夜色之下,秦悦然的身影非常合适的凸显出来,有背景的黑暗作为衬托,甚至视觉上会产生一丝幻觉——秦悦然的身上正在绽放淡淡的光晕,即将照明黑暗中的一切。
放下画笔,叶北依然意犹未尽,他还沉浸在画这幅画的过程里。
看画的人看的只是结果,即使画很美,可以给人非常不一般的乐趣,但看画都比不上画画有趣。画画的人体会到的不只是画意中要表达的东西与画面的色彩,他们体会更多的是各种色彩按照他们的意识铺上画纸的过程,每一笔,每一种色彩,都会带给作画者一种心灵上的冲击与慰藉。可以说,在作画不到一半的时候,画作者所享受的乐趣就已经超越最后看到完整画面的人获得的所有乐趣了。
因此,在画完之后再来看自己的作品,叶北仿若感觉到依然是那时的月色,依然是花园水池,依然是忽然的相遇,依然是秦悦然犹如仙女般走来。她脸上的表情定格在面前,脑海里却产生表情的细微变化——第一眼看到与她走近,说出第一句话之前,她表情里的惊喜已经变成淡淡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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