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麦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铁莘,他虽然是初到西藏,但也听说过藏民奉茶的礼节:客人喝茶前,要用右手无名指在茶碗中沾少许茶,手指举起,在空中弹洒三次,表示奉献给神、龙和地;饮茶不能太急太快,不能喝出声响,要轻轻饮啜,否则便会被视为没有教养、对主人的侮辱。
幸好是在招待所,若是到藏民家中做客,只怕铁莘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陈教授来过西藏,自然明白这些,而唐离则看着陈教授与秦麦的动作有样学样地做了一遍,铁莘则愣愣地看着三人奇怪的举动,不解其意。
为了避免铁莘再次丢脸,秦麦趁着进房间放置行李简单地给铁莘讲了一遍藏区饮食的礼仪,“这不是浪费么?还真是麻烦啊!”铁莘抱怨。
在招待所的餐厅,吴学知为恩师一行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风干肉、奶渣糕、炸牛肉、辣牛肚、灌肠、灌肺、手抓羊肉、炖羊头不消片刻便摆了满满一大桌,吴学知亲自为陈教授等人倒上了青稞酒。
铁莘的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噜乱叫了,刚上桌时还能勉强克制着小口喝酒、小口吃菜,不一会儿就把秦麦前一刻教他的那些礼仪禁忌抛到了脑后,甩开了腮帮子大快朵颐,仿佛饿死鬼上身一般,对于陈教授和秦麦交口称赞的青稞酒他反倒没有喝多少。
青稞酒味酸甜,度数极低,倒像是饮料一般,铁莘是不屑喝的。
陈教授与吴学知边吃边谈论着当年学校里的趣事,秦麦和唐离微笑着偶尔搭上一两句,次仁和梅朵的眼中则充满了新奇,对于从没有离开过青藏高原的他们,北京是无比遥远的地方,餐桌上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氛。
铁莘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皮,又吞了两碗酥油糌粑,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吃饱喝足,该睡觉啦!”抬头咧开大嘴朝吴学知嘿嘿一笑,“老哥,谢谢你的款待,赶明儿你到北京,老。。。。。。铁我保证好好招待你!”
铁莘离去不久,次仁和梅朵也在吴学知的暗示下很有礼貌地提出告辞,唐离也看出来了吴学知有些隐秘的话要对陈教授和秦麦说,便拉着梅朵以彻夜畅聊的接口一同回房了。
诺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了师生三人,顿时冷清了下来,吴学知抬手给陈教授和秦麦斟满了酒,嘴里说道:“老师,我安排了一位医生随行,各方面对这次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