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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麦心头一软,咬了咬牙,大步走上去展臂揽住平旺老人的腰,将他搀到岸上。
平旺老人无力地靠坐在一块大石下急促地喘息着,众人这才看到在他黑色袍衣的右侧肋下有一块已经干涸的暗红血渍,秦麦粗暴地将那处衣裳撕开,伤口皮肉翻翘,已经化了脓,看起来异常可怖骇人。
“枪伤?”秦麦皱眉瞥了眼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平旺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伤显然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居然挺着重伤翻山越水地赶到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通知自己意西沃的行动?
平旺老人与意西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内杠,秦麦的脑海里浮出这个词。
唐离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为平旺老人把脉的秦麦,担忧之色流露无遗,白拉紧紧地攥着双拳,眼睛盯着脚尖,平旺老人任由秦麦把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二女,慈爱又内疚。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清楚自己的情况。”平旺老人对神情凝重的秦麦淡淡道,旋又自嘲地一笑道:“我一直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原来,我也只是一枚棋子。”
铁莘与郝韵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他的情况怎么样?”唐离像极了等着宣判的犯人,忐忑地看着面无表情沉默的秦麦。
秦麦叹了口气,“如果他现在能够马上动手术的话,还有救。”在这崇山深谷之中,这显然根本不可能的,换而言之,平旺老人已经是没救了。
其实他的伤势本来并没不致命,但是他受伤后非但没有及时治疗,反而日夜兼程奔波劳累,以至于气血损耗殆尽,自绝生机。
唐离虽然早已从秦麦的沉默中预知了答案,但真正听他说出来,如遭雷击,脑袋嗡地一片轰鸣,只看到秦麦的嘴噏动着,却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丫头!丫头,你要冷静点!”秦麦还在给唐离讲解平旺老人的伤势,突然看到唐离面容惨淡,身躯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住她,唐离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
听到平旺老人将逝,唐离在那一瞬间几乎崩溃,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发出碎裂的声音,在这一刻,唐离忘记了平旺老人曾经做过什么,她只知道有一点无法改变的是自己与他之间的同脉血缘,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后的至亲之人还未来得及相认,便要离去了。
他来了,就证明了他还是爱着他的孙女,秦麦不知不觉对平旺老人的恨意淡去了许多,尤其看到唐离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仿佛也感觉到了将失至亲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难道真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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