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莘,叹了口气,声音弱了许多,“说到底,却还是个贪字惹的祸,我固然因为一时贪念远走国外二十余载,铁纯阳更加为此丢了性命,这世上的种种,从来都是有因才有果啊!”
“没想到你看的到是极明白!”陈教授颇为惊讶地瞪着黄平,欣慰地拍了拍他断臂的肩膀正容道:“古人言福祸相依,此次藏地之行你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如果真的能由此化解掉你心中无止的贪欲,也算一桩幸事。”
陈教授这番话说得认真诚恳,虽然有几分教训的味道,却并不让人讨厌,黄平连连点头称是,回想起平生往事,饶是头顶烈日炎炎,额头竟渗满了冷汗。
“陈老您说的不错,我黄某人这大半辈子做的错事早已经百死不能赎罪!”黄平愧疚地说道,一改平日深沉圆滑的模样,瘦小的腰板挺得笔直,沉声起誓:“我黄平对天发誓,无论此行是生是死,都要将所有的古器捐献给国家!诸位都是见证,若是我不能生离藏地,还请诸位帮我实践此言。”
这大概是黄平第一次毫无惧色地言及死亡,凛然的神态让秦麦心头一震,从无边的惶乱痛苦中清醒过来:众人此时正身处危险中,所有人都把他当作了支柱和依靠,又怎能为了儿女私情失去方寸?
陈教授呵呵一笑,与黄平互相扶持着循着铁莘和郝韵的身影而去。
这两人年龄相仿,从事的行当虽然都与文物古董有关,但关系却如矛与盾:一个是想方设法地保护回收,另一个则是利字当头的无良奸商,这时却很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白拉的目光静静地从面无表情的唐离和若有所地的秦麦脸上稍稍停留了片刻,默默地抬步行去,两只獒犬无声无息地跟在她的身侧,唐离怔了几秒钟,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头快步赶到白拉身侧,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整个过程却是连眼角都没看秦麦一眼。
秦麦恍惚着痴痴地注视着前方两条一般身着红黄相间的冲锋衣、高矮胖瘦毫无二致的娟丽身影肩并肩渐渐走得远了,才猛地醒过神来,唐离显然无法对他的“冷漠”释怀,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处的了,更何况,秦麦自问即便重新选择,结果仍然不会改变,这一点只怕唐离也清楚得很。
他扭头朝空空荡荡的江面上望了片刻,载着唐远山尸体的皮筏
众人起了个大早,原是想着抓紧时间赶路,结果却是在乱石滩边逗留了大半天,大峡谷内地势高低起伏,海拔差距很大,穿了那片茂密的热带雨林后,地势升高,与昨日他们走过的乱石滩相接的林地正处在地脉隆起的高处,两者相距不过几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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