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锦月捏住了,所以现在任由尉迟锦月摆布,欺负到门面上了也不敢还击。还、还有……”
太皇太后听得脸色青白交加,心头急怒攻心,若有一把火在胸腔燃烧!
“还有什么,都给哀家说出来!”
“杨公公说,不知道是谁,将咱们从前做的那些事翻了出来,说是太皇太后娘娘在太太皇太后饮食中下慢性毒…药,以及、以及从前陷害太皇德妃、贤妃、谭贵嫔、秀婉仪的事被尉迟锦月知道了,所以才闭着门,不敢出去……”
太皇太后粗喘气说不出话,她不喊停,云心不敢隐瞒,继续道:“最可恶是尉迟锦月身边那个死士,他逢人便说、便说他害怕太皇太后灭他口,他不得不寻求兰婕妤庇护……”
“荒唐!荒唐!”太皇太后拍桌子站起,目眦欲裂、气喘连连,只恨不能立刻将锦月吃肉饮血、千刀万剐。
“好你个尉迟锦月,好你个尉迟锦月,你竟敢,竟敢将哀家逼到如此头上!”
头发半百的妇人面目狰狞,紧咬着牙关在屋中来回踱步。 太皇太后盘佛珠的力道过猛,扯断了珠串,佛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她也不顾,任它们如石头泥巴躺在脚边、踩在脚下。
“哀家除去那几个女人的事都多少年了,怎会被人说出来?!德妃不是哀家杀的,是她失宠自缢的,这是冤枉哀家,都是胡说八道!”
云心和另一双心腹侍女吓住了,跪求:“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康寿殿中一阵瓷器破碎声和喧嚣声后,骤然平静下来,殿外探着头的太监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遁入雪枝后。
枝条摇晃,松雪簌簌。
芳心殿温暖如春,弘凌在小榻上休息,身上绒毯只盖了一半。
锦月正插着梅枝,熏香白烟绕着她袅袅散开,又飘去榻上的天子身侧,绕着弘凌盘旋,替清冷孤高的男子渡上一层仙气。
锦月一眼看去,见弘凌被子半盖不盖、只到胸口。
最近弘凌很是嗜睡,仿佛很疲倦。锦月问过他可是吃从前那个药,弘凌说病痊愈了,早已不服那药了。锦月才想,或许是前朝动荡,大臣对她颇有微词,所以让弘凌很头疼,才“疲倦”吧。
尉迟飞羽有传信儿和她说,现在朝中、城中对弘凌这个新皇的口碑越来越差,昏君、暴君之言也如风流窜,一来是他将弘允处了极刑,二来……是他强将她纳入了后宫为妃嫔。
弘凌睡得很安稳,浓密的睫毛沉沉,盖在白皙眼帘上,眉毛一根一根长得整齐分明,没有一根乱的。
他是皇嗣中最美最俊的,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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