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摆摆手。
“不必。”
或许留些思念,比相互靠近、用彼此身上的尖刺伤害对方来得好。
“陛下真不去?奴才刚才听小泉子说,兰婕妤的寝殿也还点着灯,仿佛也未成眠。”
“她……也未成眠?”弘凌一时有些自觉“不可能”的猜想,她在想谁,是和他一样的原因无眠吗。
弘凌在檐下徘徊了几步,疏林细影落在他脚边和他的影子重叠,他竟为见与不见这等小事举棋不定,弘凌一边唾弃自己,又一边心中小小雀跃——这样的感觉,许多年前他还是情窦懵懂的少年,也曾体会过。
“好,去芳心殿吧!”
说出这句话,弘凌一下子觉得轻松许多,“理智”与“自尊”撇到一旁,他想任性一次,大概,老天爷也没有许多时间可以给他任性了。
弘凌正要走,忽而李生路快步来禀:“陛下,大事不好!延尉监暗牢里的囚犯被劫走了!”
弘凌倏尔瞠目,攥紧拳头将朱漆柱子砸了条裂缝。“捉回来!”
弘凌大步走了几步欲去看了情况,却不想忽然眼前一阵眩晕,神志就飘忽起来,神志飘忽,身体却处于失控状态……
仿佛,仿佛听见李生路吃痛的闷哼,曹全惊惶地喊——“陛下”、“陛下您息怒啊”、“陛下您冷静一些”、“药,快拿药!”
耳边的祈求和惊惶那样清晰。
可是,他看不清眼前,身体更不听使唤……
弘凌心底腾起一阵恐慌,想起牢中的杨桂安、弘执。
不,不,不要!
“啊!!”
困兽般一声死后,弘凌一掌击在胸口,将自己击晕过去,制止了自己的发疯。
夜归于平静,吞噬一切,包括光明。
*
上官氏的新衣是制来二月二龙抬头穿的,也就是十来日后,很快到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桃李枝头现花色,墙角地头冒绿意,本是个春意勃勃好时节,却在这一日宫廷歌舞上发生了刺杀!
是一波黑衣刺客,祁阳侯尉迟飞羽发觉,刀法、路数与先前代王谋逆那夜刺杀的刺客出自一路。
有人说:定是代王余孽回来弑君复仇来了!
也有一股新的传言——代王乃是被冤枉,他不过入宫看看妻子,时被真正的反贼所嫁祸。
新的传言一发不可收拾,傅家在朝中地位岌岌可危。
这是一桩烫手的案子,刑部避之唯恐不及,朝中大臣谁也不敢吭声。
在这个时候,祁阳侯尉迟飞羽一力担当,挑起了此案,刑部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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