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尉迟云山心腹跟来,控制住了兄弟二人。
尉迟云山在野店屋中抢救,锦月守在一旁,这短短一刻竟无比漫长。大夫终究无力摇头:“姑娘,这位老爷已回天乏术,只是眨眼功夫了,有什么话你们快交代吧。”
锦月拉起苍老的手,这只手,从未与她如此亲近过。尉迟云山面白如纸,气若游丝:“锦儿……爹,爹心里头,还是爱你的……只是很多时候,忘了表达,也……也不敢表达……是我愧对你们母女……”
锦月闭目落下泪来,点头。
“事到而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好好撑着,等天亮城里的大夫就来了,你不会死……”
尉迟云山从未这般安详过,仿佛心头的重担、歉疚放下后的安详,他颤颤握住锦月:“叫我一声……一声爹,可好……”
在锦月犹豫的刹那,尉迟云山眼中若有无奈的笑意,渐渐涣散。
“等等,你别死,我还没喊你你怎么能死!”“大司马……”“爹……”
尉迟云山终究在安详中,断了气息,目光如慈父的温和。
秋棠替锦月拭泪:“夫人莫伤心,大司马大人眼含笑意,定然已经知道您的心意,他走得没有遗憾。”
……
第二日,尉迟正阳、尉迟正德兄弟被刑部以弑父杀人罪收押,尉迟心儿母女不知去向。
尉迟飞羽得知赶来,悲痛欲绝,懊悔挑选的八个随扈如此不济,更懊悔没有照拂好锦月以至于父亲丧命。
清居寺暂且是去不了了。
兄妹二人将尉迟云山尸体运送回尉迟府,入棺安葬。这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
经过这一场变故,尉迟飞羽不许锦月去清居寺,只暂住祁阳侯府,让她诵经念佛。
必须抓到尉迟心儿母女,才能安心让锦月离去。
锦月心情沉痛,每日诵经超度亡魂,渐渐清减了不少。
“锦月夫人在祁阳侯府安危得以保全了,只是……”
宣室殿,李生路向弘凌禀告:“只是听说清减了不少,人也沉默了,每日诵经,不思饮食,长此以往只怕情况不太好。”
弘凌重重咳嗽了一阵,曹全替他抚背顺气也丝毫不顶用,左右侍从都不禁担忧悄悄看去。他们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不知还有多少日子。
“朕知道了,都下去吧。兆秀留下。”
“诺。”
“诺。”
“诺。”
旁人出去后,兆秀问:“陛下留微臣,可是有什么要事情要臣去办?”
弘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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