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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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的雪花又大又饱满,皇帝驾崩的报丧钟是半月前敲响的。
让人恐慌的内战风波终于在七日前圣旨传召下来的时候,平静下来。
竟……竟都是误会!
长安迅速有恢复往日的热闹,因为没有硝烟战争,街道只是有些乱,建筑并未被破坏。
酒馆又重新繁荣,说书先生生意极好,说着最近的战事——
“原来竟是代王弘允秘密接受了先皇削藩的任务,假死以南下去燕国,先说服了燕王,领兵护卫长安,秘密帅兵各自去九位诸侯王封地,兵压城下,下旨削藩旨意。”
“原来竟是如此?那么说什么战争,其实是假的了,难怪我听说这一路来朝廷军一直退让并未发生什么实质冲突。”
说书先生嫌他打岔,将他轰走。“去去去。”喝口水继续道:“代王和燕王这回可是大功臣,诸侯王战乱时不两年就要发生几回,这次削藩可永绝后患,先皇这一招声东击西可谓用得极妙啊。”
“代王仁德,心怀天下,先皇遗诏封为晋阳侯,七日后便继位新皇,王后尉迟锦月为皇后。而且我听说,那遗诏中还写明,代王不得立后宫,只能一妻,否则群臣可废立,不知真假……”
“说起来,先皇虽然行事有些荒唐*常,但剪出朝中几大家族势力、平衡各家,又削藩稳定朝纲,其实很是了得啊,扫除了所有障碍,新皇继位后便是一片坦途了……”
“可惜了,重病不治啊……”
……
长安如旧,皇宫如旧,宝华殿焚香漫漫,迷了锦月的眼睛。
冬日雪大,锦月身上素白的丧服与脚底的雪融为一体。凤袍长而宽大,沉重的金丝银落,让行走也也极为缓慢,也或许不是金丝银落,而是“皇后”这两个字,让人沉重迈不开腿。
秋棠还了栖凤台尚宫的女官服,上前来:“皇后娘娘,奚官局的人来禀说出殡所用的物品都已准备妥当,皇陵那边也准备好,只是……”
“只是什么?”锦月语速冷淡,目中映着白皑皑的世界,仿佛人也跟着苍白下去。
“只是先皇遗诏,让淑贵妃陪葬随侍地下,淑贵妃抵死不从,在昭云殿又哭又闹,宫人们也奈何不得。”
锦月眼中一狠:“不从?由不得她!他要的东西,本宫必为他准备好……”
锦月冷肃的眼眸泛了一层水光,又迅速凝结成薄冰,碎成眼中光点。
锦月走进雪里。
秋棠一怔,捡起伞催青桐赶紧跟上。她们不敢在锦月沉思时上前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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