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刚刚的话继续道:“哀家方才情急说错话了,那苏家三小姐才情容貌都是上好的,你若真心喜欢,哀家也不拦你,只是你母亲对你期望颇高,你若真想娶她为妻,只需说服你母亲,到时我与楚凌昭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话说得好听,却没再提赐婚一事,分明知道以楚刘氏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让楚怀安娶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为妻的。
楚怀安对太后的打算心知肚明,却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这五年他过得随性,对娶妻一事淡泊的紧。
他抿着唇不说话,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楚凌昭又将那杯酒递给他:“朝中如今风云诡谲,朕身在其位,有很多事也身不由己,唯有谨之与朕的手足之情历久弥新,这一杯酒,是朕向谨之赔罪!”
楚凌昭说得认真,眼底也是一片澄澈,楚怀安接了酒却并未急着喝,而是若有所思的把玩着酒杯:“我在朝中都是任的虚职并无实物,皇表哥此番选择将我投入牢中,恐怕另有深意吧?”
朝中重臣不少,任何一个人被陷害与贵妃有染,都是死路一条,且诛连甚多,楚凌昭既然早有察觉,这一巴掌打谁脸上再给颗枣,收获的都会是忠心不二的肱骨之臣,可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楚怀安常年沉迷酒色,楚凌昭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一点,眼底闪过诧异,不过片刻便满意的笑起:“谨之任的是虚职,与朝中众臣来往便少,办事爽利,又有父皇生前赐的帝王鞭加持,如有神助,再适合不过。”
“所以皇表哥要我做什么?”
楚怀安直奔主题,楚凌昭脸色一肃,与楚怀安碰杯,坚定道:“朕要你借着此次被栽赃陷害的名义,搅乱这一朝的水!”
……
苏梨醒来的时候,眼前影影绰绰一片红,像极了战场上被血染红随风摇曳的旌旗,弥漫着血腥味和悲凉的肃杀。
喉咙发干,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尝到一片腥甜,舌尖一痛,视线变得清明,摇曳的旌旗变成了极好看的瑰红纱帐,帐外站着一人,身量颀长,穿着一身银白锦衣,正端着一碗药直勾勾的盯着她。
“醒了?”
楚怀安端着药在床边坐下,拿着勺子轻轻搅拌那黑糊糊的药汁,苏梨想到之前被灌药的折磨,连忙开口:“侯爷,我自己喝吧。”
楚怀安掀眸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将药碗递给她,等苏梨咕噜噜一口气把药喝完,又默不作声的把碗接过去。
舌尖的腥甜被苦涩掩盖,苏梨皱眉,两颊忽的被捏住,楚怀安抿着唇,脸色严肃的塞进一颗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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