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说完就走,赵寒灼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老爷子拧眉瞪着他,他也全当没有看见。
府医不知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撩起张枝枝的裤腿,见她小腿紫胀得厉害,有大片淤血瘀滞,神色微肃:“怎么伤成这样?”
“很严重?”
赵寒灼脸色微变,语气压沉,一股威压不自觉散了出来,府医胡子抖了抖:“不不不,老朽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姑娘家伤成这样,应是遭了一番大罪。”
“可伤到骨头了?”
老爷子焦急的追问,他走镖多年,什么伤没受过,但这伤落在张枝枝身上,他就心疼得不行。
“肿成这样,怕是伤到了一些,这几日不能随意走动,需好好调养才行。”
府医摸着胡须认真的说,又细细查看了一番,才走到外间去写方子开药。
老爷子原本是想等府医看完就带张枝枝走的,这会儿倒是没办法拿张枝枝的腿开玩笑了。
心里塞着事,老爷子的面色便不怎么好看,张枝枝一路惴惴不安,见状立刻认怂:“爹,我……我腿不怎么疼,我跟你回客栈去住吧。”
“胡闹!”
“胡闹!”
赵寒灼和老爷子同时开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老爷子率先移开目光:“你先给我安分歇着,我和赵大人有几句话要说!”
老爷子说完走出去,赵寒灼起身也要走,胳膊被张枝枝拉住:“怎么了?”
赵寒灼坐回去,张枝枝皱着小脸焦灼难安:“你别在我爹面前乱说话,你亲……亲我的事不许说,还有……还有肚兜的事……”细数起来,张枝枝突然发现她跟赵寒灼之间的相处一点都不能跟她爹说,额头急出汗来。
“我有分寸。”赵寒灼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躺着!”
从屋里出来,州府的下人带着赵寒灼到了后花园,老爷子挺直背脊坐在凉亭里,刚刚在张枝枝面前收敛的威严悉数释放。
赵寒灼没有犹豫,径直走过去。
“伯父。”
赵寒灼拱手行礼,用的是晚辈对长辈的礼数。
他既然觊觎着人家的女儿,老爷子自也没跟他客气,坐在那儿大大方方的受了这一礼。
“大理寺公务繁忙,赵大人怎么会这么恰好出现在谌州?”
“陛下皇恩浩荡,特许了我几日长假,允我回乡祭祖。”
回乡祭祖,这名头都是用的一模一样的。
“赵大人身为堂堂大理寺少卿,还在我一个小小的张府安插眼线?”老爷子语气沉了沉,带着点揾怒,赵寒灼面不改色:“我以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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