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却看着玛迩赛:“你前些日子着人在文华殿做的那些功课,该拿出来晒晒了。”
玛迩赛大笑:“遏公真是神人,玛迩赛这点小伎俩都没能逃过您的火眼金睛。”
“你们打的什么哑谜,若有好主意,就赶紧说来听听。”穆里玛催问。
玛迩赛道:“皇上通过编撰《世祖实录》网罗了一批饱学之士,借着编撰实录之名在一起商议国事,还将与咱们亲近的编修剔除在外。如今倒像是另立了一个朝堂。我觉得不踏实,便派人悄悄买通了文华殿的太监,如今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知道他们在议些什么。听说最近正好议到世祖临终授命。这几位编修对先皇的《罪己诏》有了歧义,认为《罪己诏》非先帝本意,真正的遗诏并未公布。”
“那又怎样?谁不知那《罪己诏》是太皇太后为了安抚当时的局势自己改的。咱们的先帝爷若有这样的悔过,也不必早死了。”穆里玛满不在乎,“他们提这个有个屁用,难道还能推翻不成?”
玛迩赛笑了笑,笑中藏奸:“他们能不能推翻咱们不管,咱们倒可借遗诏之事来用一用,借机逼安亲王退政,也给皇上敲敲警钟!”
“怎么说?”众人立即来了精神。
玛迩赛压低声音:“几位大人可听说过,当初先皇真正的遗旨可是‘传弟不传子’的。”
“啊?”众人大惊。
鳌拜面色沉静,想起当年种种,目光闪过寒光,对上遏必隆:“老家伙,还是你厉害!这样一来,咱们就能逼小皇帝自断臂膀了!”
遏必隆淡然一笑:“我只是想让皇上知道,有时候真相其实更残酷。”
“说得对!若不是咱们保着他,承认他,他这个皇位能坐这么稳?不要总想着跟咱们这帮老臣折腾,咱们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们爱新觉罗家?”鳌拜频频点头。
众人今日原本愤愤而来,如今议出这样一个结果,都很是高兴,鳌拜又命下人在花厅摆酒,大家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才各自散了。
才回到后宅,就见到女儿敬瑾郡王福晋青阑迎了上来。
“你这个丫头,好赖也是堂堂郡王福晋,你们府上没事情让你管吗?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回头留神老福晋给你使脸色。”鳌拜坐在宽敞舒适的大圈椅上,接过青阑递来的醒酒汤喝了一口,虽喜欢女儿体贴,但终究是嫁出去的别人的福晋,便忍不住说她。
青阑笑道:“切,给我使脸色?他们家全府三两百人都算上,日夜祈祷我别给他们使脸色也就烧高香了,还敢给我使脸色?借他们几个胆子!”
“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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