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急匆匆远去的身影,苏麻喇姑满面自责:“对不住了,昭妃娘娘,要怪就怪命吧,谁叫您是他们的女儿呢,太皇太后这也是没法子。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
牢房中,鳌拜与遏必隆同囚一室。
“我有何罪?”鳌拜以头触壁,一边撞,一边闷吼,“我有何罪?”
墙壁上血点星星,令人触目。
遏必隆席地而坐,如同禅定一般,一脸不以为然:“何罪?犯上谋逆,株连全族的死罪!”
鳌拜悲怒,上前揪住遏必隆:“你个老东西,不要以为你有女儿得了皇宠,就能保住性命,还不是同我一样,被关在死囚。说到底,都怪你,要不是你,咱们这会儿早就”
遏必隆:“早就什么?没用的,虽然我们有一万个理由做这件事,但于天下人眼中,都是悖逆、有违正道的事,不折在这里,也会折在那里,没用的。”
“阿玛!”东珠婷婷走来,立于铁栏之外,眼圈微红。
遏必隆一怔,却背过身去,只朝东珠摆了摆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鳌拜却一脸惊喜:“东珠丫头,你来看我们?太好了!皇上能允许你来看我们,就是说,这事有缓儿!是不是皇上要赦我们了!”
“阿玛!”东珠隔着铁栏跪了下去,将手伸入其中,鳌拜紧紧握住东珠的手。
“我拿了你们昔日的战炮与血衣给皇上看,皇上知道你们是忠臣,是大清的巴图鲁,走到今天不过是为情势所累,并非出自本愿。”东珠神色诚挚。
“皇上信吗?”鳌拜瞪大眼睛,双眼布满血丝,英雄迟暮又陷牢狱,实在让人不忍目睹。
“皇上定会相信的。”东珠连连点头,“太皇太后说皇上已免了阿玛死罪,只要你们写一封伏罪状……”
遏必隆眉头微皱仔细想了想,随即点头应允:“好,我写!”
鳌拜把眼一瞪:“不能写!!老东西,你糊涂了!!他这是要咱们坐实罪名啊。东珠啊,你让太皇太后给骗了,这东西我们不能写,写了就是认了。”
东珠神色急切:“阿玛以为不写,就没有实证吗?你们领兵逼宫,世人皆知,还要什么实证?太皇太后的话或许可以不信,但以东珠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自然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赶尽杀绝。但是朝堂之上肯定有反对的声音,所以这个时候,你们要给皇上递梯子啊!”
“不,老夫绝计不写。”鳌拜如同一头病狮颓然倒在地上,喃喃着,“绝计不能写。”
遏必隆也犹豫了,眯着眼睛想了又想:“似乎还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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