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势力,又得皇宠,原本在后宫中会是众人的靶子,可她却能在一次一次的杀戮与党争中独善其身,保全了自己尊贵的地位和一双儿女的无恙,的确是个奇迹。
如果没有博果尔福晋乌云珠和福临的畸恋,博果尔没有意外身故,懿靖大贵妃娜木钟的一生,应当是安乐而圆满的。
可却偏偏因为这样的变故,让一切都走了样。
自博果尔死后到如今,整整十八年,而这十八年,于清史中却未见一字。
最后一笔,便是卒于康熙十三年,其梓宫送盛京火化,归葬昭陵贵妃园寝。
慈宁宫,鲜见的景致。
孝庄既没有礼佛也没有煮茶,而是坐在梳妆台前理妆,妆台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小盒子,苏麻喇姑将它们逐一打开,递给孝庄试用。
孝庄拿起一盒香粉闻了闻,微微点头,心情与面色都甚好。
“如今后宫之中总算安定了,再没有人暗中作乱,给太皇太后添堵了。”苏麻喇姑将一个盒子内的膏体挖了出来放在手心里化开,又涂在了孝庄的手上,“如今是可以腾出工夫来好好保养了。”
孝庄淡然一笑:“这么些年,哀家容着娜木钟在咸安宫里装疯卖傻,不是哀家看不明白,而是哀家不想下狠手除了她。毕竟同为人母,这丧子之痛,哀家明白。这次的事,有惊无险,历练了皇上,还让咱们蒙古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也不算坏事。你交代下去,后事,给她体面地办了吧。”
苏麻喇姑立即称是,随即又有些感慨:“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外人都以为太皇太后凌厉果决,遇事杀伐,却哪里知道其实您是最心软的。往昔,对人对事,严宽如何,其实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啊。”
孝庄神色间也闪过一丝怅然,还有说不清的愁思:“好在普天之下,还有一个你,是懂我的。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我额吉交代我的,说软话,办硬事。寥寥六个字,却藏着人世间最大的智慧,教会我什么时候忍,什么时候狠,对谁忍又对谁狠。这才让我有惊无险历经三朝,走到如今这一步。苏麻,说句实在话,今时今日,哀家这个太皇太后,面目可还能看?”
苏麻喇姑有些意外,仔细端详着孝庄,虽然一头秀发早已有了银色,虽然面容也不似年轻时那般白皙水嫩,但终究保养得当仪容秀美,故孝庄有此一问,着实让她有些难以琢磨。
孝庄苦涩一笑,拉着苏麻的手拍了拍:“傻姐姐,哀家是觉得,经历了那么多事,也做了那么多事,有时候照镜子,真觉得自己面目着实可憎、可厌,所以向来都不愿意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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