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儿不孝,总顾着前朝的事,疏怠了皇玛嬷。”
孝庄微微一笑,眼神迷离而伤感:“那一年,你皇阿玛走的时候,我哭得什么似的,你一个小人跑来给我擦泪,说皇玛嬷别哭,皇阿玛走了,还有孙儿啊。”
康熙感动莫名,紧紧拉住孝庄的手,悲从心起:“皇玛嬷!”
孝庄缓了片刻,上一口气儿,继续说着:“再后来,是你额娘病故,你哭得跟什么似的,我呢,就抱着你,给你擦泪,说孙儿别哭,没了额娘,还有玛嬷疼你。”
康熙闻之哽咽:“是,皇玛嬷不仅疼孙儿,还辅佐孙儿成为皇帝,君临天下。皇玛嬷不仅是孙儿的亲人,还是孙儿的恩人。”
“哀家知道,你额娘的死,是咱们祖孙俩难以逾越的坎,可是哀家想告诉你,那,不是哀家做的,你可相信?”孝庄眼中含泪切切地看着康熙。
康熙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不是孝庄所为,那么会是东珠说谎,这个结果他更不能接受。
“是贵太妃。”孝庄叹了口气,“从始至终,是她在布局,为的就是让你我成仇啊。”
一语即出,康熙立时恍然所悟,的确,当是贵太妃所为,如此,一切明了。
他看向孝庄,有些不忍,更有些惭愧。
“你不必自责,我布木布泰,从科尔沁贝勒布和的次女成为大清帝国的太皇太后,这一路上,的确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我并不冤。”孝庄笑了。
康熙摇了摇头:“孙儿明白,一将成名万骨枯,皇玛嬷辅佐三朝帝业之艰辛,这岂是简单的是与非能分辨的。孙儿不知其他,孙儿只记得,八岁丧父、十岁丧母的孤儿玄烨,在皇玛嬷的帮扶下,一步一个坎,连滚带爬,风里雨里的,才一路闯过来。所以,于大大清,于孙儿,于爱新觉罗氏,皇玛嬷居功至伟,功得圆满。”
孝庄仔细凝视着康熙,见他神色真挚,所言皆为肺腑,越发舒心地笑了:“得皇上如此评价,我这一生,的确可算得圆满了。如此,也是时候,该走了。”
康熙神情一紧:“皇玛嬷,你别说这样的话,孙儿昨日带着王公大臣步行到天坛,祈告上苍,就算折损自己的寿命也要给皇玛嬷延寿!”
孝庄既欣慰又苦涩:“好孙儿,你的孝心,皇玛嬷知道。可是这次,皇玛嬷真得走了,临走前,有件事要交代,皇帝务必要应允。”
康熙忍着悲痛:“皇玛嬷请说,孙儿一定竭尽全力。”
孝庄一脸正色,说出盘旋在心中数十年的愿望:“太宗文皇帝梓宫安奉已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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