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现在审案怎么都急功好利起来了。”
听见她以下犯上,生怕她口无遮拦的得罪县太爷,白水低喝,“阿月不准胡说。”
明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凶自己,应了一声“哦”就不再非议了。
苏云开看了看两人,说是青梅竹马可又不像,说是普通朋友可都能拉上小手了,倒是奇怪。
大堂之上,气氛依旧凝重。秦大人背后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牌匾将他衬得官威难侵,肃穆正气。满堂无人说话,连围看的人都屏气等待。
秦大人见吴筹还不招,气急败坏,“你这混账书生,竟还不招,来人,再动刑。”
“大人且慢。”白水朗声上前制止衙役,说道,“吴筹乃是文弱书生,若用刑过度,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大人三思。”
秦大人思量后觉得有理,摆手让衙役退下,“可这顽劣书生不肯认罪。”
“大人。”白水说道,“从柳氏死状来看,只怕不仅仅是因钝器重击而死,还有可能是窒息而死。若死因是口鼻被掩而死,那也可以解释为何吴筹没有听见打斗声。而且昨晚寅时在下暴雨,雨声遮掩住了些许动静,也是有可能的。”
仵作忍不住说道,“白捕头凭什么说她死因有二?”
白水稍稍偏身,留了个空位,“是她说的,不是我。”
仵作怒气冲冲回头,可一瞧见那俏美的姑娘,就没气撒了。秦大人也瞧见了那在听案的人,当即板着脸道,“又是你,好好的姑娘家老往衙门跑做什么。”
明月不惊不怕,笑道,“看大人审案呀。黎叔,我在百宝珍那瞧了一眼就瞧出柳氏死因有二,您也是二十年的老仵作了,怎么这都看不出来?”
仵作面色难看起来,喝声,“不要胡说,哪里有错。”
“那要不要让我爷爷来看看?”
仵作登时没话,憋得脸色通红。秦大人可不想在离任前闹出什么事来,便道,“小阿月,你去将你爷爷请来吧。”
明月叹气,“可我爷爷又不知道跑哪里去游山玩水了,找不着他。要是大人信我,那就让我来吧。”
说罢她就挽袖子准备去揭那已盖白布的尸体,还没走到旁边,惊堂木又重重敲响。秦大人斥声,“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介女流放肆!你爷爷不在,那整个南乐县就没其他仵作了吗?你给本官退下,不许藐视公堂,哪里有女子在衙门当差的规矩。”
“大人这话就不对了。”
声音朗朗,如清风拂开堂上滞留之气。明月寻声转身,就见苏云开缓步上前,走到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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