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这整个赌坊。
鼻尖微有卤味飘香,充斥着浓郁的酒味。苏云开也察觉了,偏头看了看她,见她还紧跟着,这才循着气味往前走去。
酒香菜香来自赌坊尽头,穿过赌徒,就见那墙上架子上摆满了酒,而柜面上放有大块的酱猪蹄酱鸭脖,还有各种卤肉,就连为数不多的素菜,也都淋满酱油蒜蓉,全都是吃进肚子里还能唇齿留香的菜品。
赌坊黄昏才开,黎明才散,半夜其它店铺不开,赌坊便自己请了厨子做菜,方便赌徒吃喝,也赚个酒钱菜钱。
“口子酒。”苏云开不识酒,但却认得酒坛上面的字。架子上陈列的酒,全都是口子酒。
明月也扫视一眼,低声,“之前你还怀疑那会不会是去青楼的嫖丨客,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如果是青楼,绝不会只有一种酒。而且除了酒气,衣物上必然还会沾有胭脂水粉的气味。柳佩珍的尸体上的确有胭脂香味,但与在她房中找出来的平日所用的香粉气味一样,并无其它掺杂的香气。所以比起青楼来,赌坊才更可能成为凶手当夜离开的地方。
更何况,离百宝珍最近的一个青楼,也隔了遥遥三条街,可赌坊却不过半刻的路程。
要想在这每日进出数百人的地方找到凶手不容易,真询问起来反倒容易打草惊蛇。两人在赌坊逗留了一会,随便寻了几个赌摊下注。没想到两人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估摸着再赢就真要惹人注意了,便退身出来,寻了秦放离开。
秦放输了一大笔钱,但他向来挥金如土,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因人生第一次进了赌坊觉得稀奇得紧,出了赌坊还十分兴奋。
赌坊门前及左右,都是黄泥。几日不下雨,泥已经干了。苏云开取下早就带好的水囊,倒在泥地上,等糊烂了,连踩几步,只觉脚底都重了一些。他抬头往前看去,说道,“我尽量往屋檐底下跑,等会我们在百宝珍前见。”
这件案子上秦放是半路出家,他对案子也并不关心,所以他在做什么一点都不知道。但奈何他打小就在苏云开后面转悠惯了,见他开跑他也拔腿跟了上去,转眼就丢下了“腿短”的明月。
如今已经是夜里,街道无人,连卖宵夜的摊子都收了,冷冷清清,查的又是这种案子,明月不由抖了抖,觉得可怕。
苏云开跑得极快,到了百宝珍,便瞧脚底,黄泥未净。那日下大雨,地面湿润,也不知会沾去多少,但一路屋檐多,见水的地方不多,算上凶手进赌坊鞋底所沾,再出来时所沾,这段路完全有可能就是凶手曾走过的路线,也的确是出自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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