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只看了一遍就知道郭孝恪教火里那些新兵的都是刀盾兵在战场上的实用杀招。
战场上长矛兵全靠扎推一起才管用,一旦散了练个屁都不如,那两招七寸靠和矮地龙都是矮身潜进,专攻下盘的招数,那些长矛兵排成阵列站在一起,互相转圜的余地很小,练好这两招,有很大的机会能够摸近那些长矛兵,到时候再来一招揽雀尾,夹住那些长矛兵的长矛砍断,后面的人就容易破阵。
“你们几个,好好练,二郎教你们的,可都是那些大户人家传子不传女的绝招。”老驴头怎么琢磨都觉得郭孝恪这三招给刀盾兵用的招式专克长矛兵,怎么看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技巧,见到火里那几个新兵不知好歹,不由发起了火,说话时声色俱厉,积年在军中厮杀出来的气势吓得几个新兵都是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没人敢再说什么。
练完以后,老驴头把火里的新兵都叫道了郭孝恪门底,让他们用自家的祖宗牌位发了恶誓,不会把郭孝恪教他们的东西传给别人。
看着凶巴巴地逼着那些同火新兵给自己行拜师大礼的老驴头,郭孝恪到喉咙口的话憋了回去,他虽然觉得老驴头有些小题大作,不过也知道老驴头是为他着想,天地君亲师,师道是人之五伦,这些同火新兵拜了他当师父,就得听他的话,他说往东,他们就不能往西,不然就是忤逆。
几个新兵给老驴头逼着拜了师,虽然郭孝恪拳脚了得,功夫厉害,可终究是和他们差不多大小年纪,心里总有些别扭,只是原来看上去有些畏缩的老驴头一发起火来的样子凶得可怕,才硬着眉头朝郭孝恪喊了一声‘师父’,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六叔,这喊师父就不必了吧?”见几个同火的新兵开口喊师父,郭孝恪看向了老驴头,别说这几个徒弟,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二郎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不过你们心里得把二郎当师父敬重。”见郭孝恪开口,老驴头也没有再坚持,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朝几个新兵道,“你们别觉着六叔坑你们,等你们上了阵,就知道二郎这师父拜得绝对不冤枉。”老驴头半生都在这军营里打滚,外人都以为他们这些当兵的是群粗鄙的武夫,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