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刀扔了回去,朝木兰道,“去把你杀的那个胡狗脑袋砍下来。”自己则是走到了那具死前死死抓着自己马槊的突厥武士尸体前,握住槊杆拔了出来,接着在那突厥武士的脖子上一划,抓起那颗人头绑在了腰间。
‘秦人捐甲徒裼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夫秦卒与山东之卒,犹孟贲之与怯夫;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夫战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异垂千钧之重于鸟卵之上,必无幸矣。’木兰看着砍下人头系在腰间的郭孝恪,却是想起了数百年前那支威震六国的虎贲之师,走到那具被自己射杀的突厥武士尸体前,木兰咬着牙,别过脸,割下了人头绑在腰间。
这时整个屯粮空仓前已是一片混战,看到不远处被几个黑衣武士围住的老驴头,郭孝恪回头朝脸色有些发白的木兰和苏吉利道,“跟着我。”说完,持槊杀向了老驴头的方向。
虽然郭孝恪和老驴头鼓舞起了那些新兵的勇气,可是那些新兵终究没有几人见过血,初时还凭着一时的血气之勇,结阵挺矛,向前刺杀,可是等死士营后来的人马到了以后,队列里被射死了好几人以后,原本的阵形便溃散了,而且他们又都是这三日里被郭孝恪征进队中,新任命的几个火长,五十人长根本弹压不住场面,最后只能靠着个人勇力各自为战。
“滚回去啃草根去吧,骚胡狗。”老驴头虽然身上给划了几刀,可是骂声却中气十足,十几年来压抑的鸟气此时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仿佛他又变成了过去那个连麦铁杖都要挑起拇指夸一声的敢战之士。
一杆黑色马槊猛地出现在了老驴头的视线中,当他看清时,一名黑衣武士已经被马槊拍裂了面门,哀嚎着倒退了好几步,再看时,却是郭孝恪带着木兰和那胆小的苏吉利杀了过来,几个人腰间都绑着血淋淋的人头,尤其是苏吉利腰间居然绑了两颗。
“好二郎,六叔就知道,这些胡狗奈何不了你。”见郭孝恪无事,老驴头的声音有些哽塞,接着又大笑起来。
“将军,樊虎他们都死了。”老驴头身边,当初八个跟郭孝恪拜师的新兵只剩下了一个,李兰奴双眼通红地朝郭孝恪说道,刚才他们八人专砍马腿,挡住了那些突厥武士。
“别哭,杀光那些胡狗,拿他们的人头祭奠战死的兄弟。”郭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