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家,你看我这身行头,也得等我换了衣衫再走啊!”杜宇生按住了朱管家,他面灰如土色,怕是急火攻心,服上两剂安神片,再散散心中的郁气,三五天便可痊愈。转身走到自己的医药箱里的一个小罐子里取出一片小圆丸状的黑色黏糊物,喂到朱管家的口里,一端其下巴,轻轻一提,药丸咕噜一下进到了肚子里。
“杜先生,你这是为何?”朱离口里被无辜纳入了异物,先是不舒服,接着一股子透凉的清流流经五脏六腑,通体舒畅的感觉遍布全身,这才感激的问道。
“朱管家,你别急,慢慢说!”杜宇生笑笑,救死扶伤是医者比作的功课,救需救之人,不论身份与地位,医者面前,一律平等,况且这么晚了还来寻自己看病。
“啊,杜先生,快,快随我去。不是我看病!”朱离被杜先生一提醒,想起了此行来的目的,又开始着急起来,刚刚吃了杜先生的药丸,顾着自己舒畅却忘了少爷还处在危险之中,忙拉起杜先生的手腕就往外跑。
“朱管家,你先容我几许,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随你去!”杜宇生掰开朱管家的手腕,疾步进了里屋。换上了一件寻诊用的衣服,提起医用箱,快步走到门口,示意朱管家可以带路了。
“哦,快,快!”朱管家如弹簧般站立,抬脚就往外走。
“朱管家,你等等我……现在有时间,你和我说说是谁要看病?”杜宇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喊道,又唏嘘道这个朱管家身子骨真的挺强的,五十多的年纪,走起步来稳健如风啊!
“杜先生,你快一点,是我家少爷!”朱离回头丢下一句话,依然向前赶着路,平日里这段路瞧着短短的,今日如何变这般长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了朱府,朱离领着杜郎中进了少爷的卧房。
“杜先生,您来了?”朱凌志望见来人是堡上最重良心的名医杜宇生来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落下了一半,有他在,我儿有救了。
“嗯!”杜宇生与朱老爷对视了一眼算是打了照明,来到床前,探手握紧了朱少爷的手腕。大拇指放在手腕处的脉经上,凝神听着……
不大会儿,杜郎中睁开眼睛,含笑地望着朱老爷道:
“朱老爷,令公子从脉象来看,属急火,需好生静养,待老身开一副药剂,用文火熬制,喂与令公子喝下去,半个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