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该考虑善六的想法。”
宁谦抬眼,“我并未逼迫于他。若是能成事我自然是乐意,若是不成但也就罢了。”
也就是说,宁谦在宁善身上下的赌注并未有几分,哪怕最后傅京不与宁善一起,他也是留了后手的。
宁俭自是知道宁相爷的“神通广大”,一时无话。
——
柳翩翩三不五时的来找德十玩耍。明面儿上说是与德十热络,私底下满心满眼都是在瞧着宁俭。
德十自是知道柳翩翩那点儿小心思,也不戳破,心甘情愿的做着那中间拉线的“红娘”。
“那日你喝醉了酒,二爷竟没有找你的麻烦?”一早,柳翩翩就坐在德十院子里看宁喜打络子。看着宁喜的手指上下翻飞,柳翩翩的心也就像宁喜的手指那般,满心的思绪也是翻飞。
德十近日跟着府里的绣娘学刺绣,绣出来的鸳鸯就像是宁善说嗄的那样,跟只肥胖待宰的“水鸭子”似的。
“他正忙着六哥的事,哪里顾得上我。”德十对自己绣出来的水鸭子似乎十分满意一般,左看右看,末了,点了点头。
“六爷?是啊,最近都没见到六爷。难不成六爷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绣娘见德十没了刺绣的兴趣,自动自发的欠身告退,德十摆了摆手,“倒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不过是前边院子里那些算计的心思罢了。”宁家几位主子的院子有前后之分。宁俭与宁谦院子稍前,前边院子指的就是宁俭宁谦了。
德十自从知道了傅京的身份,她就大致猜到了些轮廓。
她虽看不惯宁谦将宁善视为棋子,但从长远来看,这样的做法何尝不是宁善的一个好的归宿。
宁善与她不过是妾侍生子,今后面对着挑选夫君或妻子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不少尴尬的境地。
而宁善若是能进入大理寺卿的府上,做傅京的男妻,那他便不用再拘泥于妻子的身份,挑一户贫穷人家的女儿或是选一处富庶人家的庶女。
柳翩翩还是第一次从德十的脸上见到了“认真”的表情,这让她越来越觉得,宁家人似乎个个都不简单。
——
傅甲刚从傅京的院子里出来,老远就看见宁善带着宁福往外走。
“把这些都送过去,给每个院子都清点好,千万别记差了数,否则对不上账目,俭二那个忒小气的又拿我例银动手脚。”
宁福得了宁善的差遣,麻溜儿的抱着一摞盒子走了,傅甲想也不想便追上了宁善的脚步。
“六爷,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宁善见来人是傅甲,“今儿府里分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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