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那三只小鬼是如何隔着层层的蓑草来窥得那伞下大仙的眼色的。
妺伍见这位仙人抬起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它们便立刻将伞递入他的手中。
那些小鬼枯朽如柴骨的巴掌同他的一对比,叫卧在他脚榻边的妺伍光是看着他握伞时那微屈的指节都看得失了神。
……从没有看过如此干净好看的手。
这般看了看,他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即使让她感受不到什么温度,也让妺伍感到好似更加惬意了。
仅剩的三个小鬼要干四个人的活,有两个跑去了肩辇的后面,各抬一边;余下的那个只能悻悻地走到前方,伸长自己的手臂,将肩辇的撑杆全都压自己的肘部。
辇上的妺伍只有在被抬起的那一刻感到了一些轻微的失重感,然后便只有如履平地的稳与妥。
可是……
她真的觉得前面那个抬轿开路的怪物完全负担不了这肩辇的重量。
手在颤,脚在晃。
似是快要累死了。
但走却走得稳不过,不抱怨,也不喘气。
妺伍只消怪异地看了几眼。
转念过来,想着她正和这位仙人在一起游街,分不出心。
妺伍以前是真没想过自己会在半夜的时候,在什么都没有的大街上游荡。
这种感觉……
惊悚里又带了些许的安心。
只是这点安稳是这位神仙一直在安抚她的那只手带给她的,她确信这一点。
路上途经的排屋里果真没有丝毫人气。
屋墙有窗,但无光,且无声。
他许是心情不错,一路上在对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也只有他一个人的说话声。
他提了好几个妺伍并没听过也没有概念的地方,问她想不想去。
她没法用言语回他,也拒绝在这种真正交流的情形里用她那“嘤嘤嘤”的狐狸叫声来破坏一切。
只能在蹭他手心的时候,摇摇头以作回应。
可是要如何让他明白……
让她去哪里都可以。
只要能再做一回人。
“锦面白玉狐,千年为期,满期以化形得体。”
妺伍听他忽地再度说起自己。
他可能知道她在想的每一回事。
他的每句话都被妺伍竖起耳朵来认真听了,她会谨慎地选择一个合适的回应方式,且把他的话记往心里。
她虽然现在是只狐狸,但仍然知礼守己,懂得要在她尊重的人面前表露她由心而起的敬意。
只是她并不知道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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