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
知道如果那位侯爷得手了,她也能从他的背后掏出他那涌血的心来。
只是她没那样做。
所以现在在挨饿,现在……
有些后悔。
再次启唇开口之时,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压低了声线,掐着婉腻的嗓音,道:
“奴……被侯爷射伤,才送到了此处安置。”
妺伍的视线下移,去看他垂在扶手旁的手。
橙黄的光照在他的手背上,又叫她看清了那手背上微微鼓起的血管。
口中的话语顿了顿,抬手轻轻拨开自己搭在左肩上的长发。
她知道这位世子也在像她盯看他一般在看着她。
妺伍肩上有伤,内里未着心衣。
在他的注视之下,轻轻缓缓地拉开自己的襟口。
逆着光而坐的少女稍微撇过了头,脖颈与锁骨之间的折角在光影之下有着形似妖醴的弧度。
项上黑丝带,肩旁黄麻纱。
颈如绡绸白,唇似春桃红。
却只让偃澹看了这么一眼。
倏忽片刻,她赶紧把衣襟拉得严严实实。
也叫他口中的话第一次噎在了喉咙里。
再听她轻轻出声,似诉似哄地说道:
“伤到了左肩,医官尽心尽力,如今不碍事了。”
“奴原是偃都人氏,被一伙歹人破了家……”妺伍抬手,拿衣袖掩面,瞪圆眼睛等眼泪流下来,等有了哭腔才继续说,“流离沦落至此,如若不是侯爷带下山来,还不知此身此刻已到了长句。”
妺伍把她老早编给那位侯爷的话术全转给了这位世子来听。
他既有多情的闲心来为她主持什么公道,那多带她一个回偃都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有钱人做好人,那就做到底嘛。
偃澹移开了看向妺伍的视线。
可再看那薄薄的窗绢,也觉得像是听见了她低低抽抽的哭声一般刺眼睛。
她的话似有一点真掺了混多假,要排出来问能问到天昏地暗。
有一点毋庸置疑。
这姑娘确是在绕着弯来,有求于他。
“哦?既是偃都来的……那父家何处,母家何处?你又叫什么?”
似是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可偃澹也只挑了最浅显的来问。
妺伍松了一口气,这专等着别人来问的感觉就像是在照着参考答案抄作业,心虚有,可爽是真的爽。
眼泪没有那么多,水儿就挂在脸上不擦,放下掩面的手,仍旧捺着哭腔,这才继续道:
“奴唤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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