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即刻跪伏,朝偃澹叩道:
“吾王息怒。”
偃澹起身,下面的作陪的群臣更是连头不敢抬。
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王应有气势如此。
叫这万人尽服他。
“息怒?”
“好个息怒,好个知而不动。”
“余一人于一处所见如此,长句虽富足无恙,但那狭地乡野又是哪番境况——”
宴席至此,算是不欢而散。
偃澹的居所在句胥为他新修的驿馆里,拉车回去的内臣连马都不敢抽重了,生怕马在这夜里嘶叫而惊了这马车里谁都不会正眼看的王。
高月悬空,满轮无缺。
马蹄车辙即过。
却不想哪处人家的房顶有狸狌出没,东西跳梁。
跳得那搭迭的瓦片“噼哒”直响。
恍似什么脆响的铃铛声。
走远了还能听见。
这时听得车内的人不耐烦地叫停了马车。
驿馆不回了,却转而吩咐道:
“去南虞客馆。”
……
妺伍正抱着双膝坐在床沿边。
嘴里还在咬着她中午自己撕下来准备当小手帕丢出去的小布片。
那世子的一声“放肆”把她吓得够呛。
一出口就好像要被判了什么死刑一样,叫她浑身连冷汗都发过了好几阵。
她这般胆子小的狐狸被吓到了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说。
直接从那正堂里跑了出来,连头发都跑散了。
……她可能又得罪人了。
但妺伍并不觉得她说错了什么,怎么想都没错。
反倒是那世子不讲道理。
他问她答。
她是好生答了,卖力演了,他翻脸就算了。
她也算是放肆了,可他又不说她是放的什么肆,还吓她吓得不轻。
妺伍躲在这阁楼上连晚饭都没吃。
把窗开了,捏住铃铛,备着化狐形来跳窗而逃。
生怕下楼吃饭就被逮个正着,再也跑不了了。
可这时妺伍似乎听见了有马打响鼻的动静。
车轮在泥土沙地上滚过的声音还越来越近。
夜里正静,她这狐狸耳朵听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妺伍已经知道养马的人在这长句非富即贵,或许在这明国都是如此。
寻常百姓有个牛车便能在街巷横行而过,更别说一车还要几匹马来拉的贵人。
今天下午她就见过两个。
一个长句西献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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