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老树根上,立刻青了一片。
顾歧有点不忍直视,干脆走过去,蹲下身替他捡:“你是哪宫的?”
“奴才,奴才的师父是郎总管!”那小太监磕巴道:“七殿下您别别别动手!”
“我问你是哪宫的,你答你师父是郎喜。”顾歧将乌梅一粒一粒的放进手心里,轻飘飘说:“皇上的耐心和注意力只会留给国家大事,不是为了听你答非所问而准备的。”
那小太监蒙了一会儿,恍然道:“奴才知错了!奴才下次不会了!奴才是御前的,叫明川,是郎总管的徒弟。”说完他又要磕头,被顾歧伸手拦住。
“乌梅哪儿偷的?”顾歧漫不经心道。
“不,不是偷的!”明川急道:“奴才的师父最近总咳嗽,他不大当回事,奴才才斗胆去摘了些乌梅给他泡茶。”
“你这会儿又急急忙忙上哪儿去?”
“奴才想去西三所。”明川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那儿有个宫女极擅长腌制干果,奴才就想拜托她帮奴才把乌梅做成干,方便泡茶。”
“西三所在西面,你往南面跑做什么?”
“我往南。。。。。。。”明川一愣,连称谓也忘了:“这是南。。。。。。。吗。。。。。。。”
顾歧抬手,举扇遥点远方:“养心殿和宣政殿在正东方向,西南方向是凤仪殿,你如果沿着这个方向跑能跑到西三所,那正好证明了西洋人的一个理论。”
“什么理论?”明川傻傻的问。
“我们的世界是个圆的。”
明川:“。。。。。。”
顾歧:“郎喜收你的时候是不是没睡醒?”
明川委屈巴拉的低下了头:“我师父。。。。。。。他可精明了,就不知道为啥收我做徒弟。。。。。。他让我给他跑腿捎话,说了好多遍,我还是会跑错。。。。。。。我这么笨,除了给他摘点乌梅,什么也做不了。”
顾歧将那抔乌梅还给他,转身道:“看见这条小路没,你一直沿着路走,所有的弯都向左拐,就能到西三所。”
明川睁大了眼,感激涕零:“多谢七殿下!多谢七殿下!”
顾歧道:“我也不是白给你指路,你去西三所途中会路过太医院,去帮我要些云南白药和绷带。”他用扇子指着明川的鼻尖:“不许问为什么,也不许出去乱说,否则我去告诉郎喜,你以下犯上,让他抽你板子。”
明川果真被唬的死死的,缩了一下脖子,捣蒜似的点头:“奴才遵命!”
顾歧望着他一溜烟远去的背影,挑了一下嘴角,转而继续往慈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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