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以,每年都有几支私运马队从大宋运进这种香木,本就价值不菲的香木经过这一遭,便是二两金子的价格也买不到一两香木,许多王府上的管事们,每天拿着鹿皮袋子装着的金沙,守在了上京城几家铺子的柜面里,喝茶聊天,不就是为了等每一次马队到达么。
喝着南剑州产的上等团茶,嗅着萦绕的香气,听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倌人唱曲,赵顺微微摇晃着头,时不时捡起一块汴梁城老字号铺子产的蜜饯扔进嘴里,这种生活似是享受到了极点。
至少在北庄子总管赵顺看来,眼前的享受比之当年在汴梁城皇宫里要好到天上去,熏香,饮茶,听曲,怕是当初在宫里伺候的领着职司的宫人也没这个福分,也就是诸位有着名位的娘子们,或是诸位皇哥儿或者帝姬们,才能配得上这种享受。
只是,无论这南剑州的团茶,还是熏香的品质,或是清倌人唱的汴梁城唱牌,怎么都感觉没有当年在汴梁宫里时候来的上乘。赵顺叹息一声,他也明白,这不过是心理一种感觉罢了,当年在汴梁宫里的印象太深刻也太宏大,怕是终其一生都寻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就如这种感觉一般,赵顺本以为,现在的自己应该很满足才对,偏偏就不是这样。
想当初,主人完颜秉德落魄时候,选了这宋王庄的庄园隐居,自己就是庄子上的二总管,两年之中曲意奉承,终于在秉德离开时候如愿升上总管。谁知道,这主人回去上京后愈发的发达了,才几年功夫,便从区区一个六部堂官跳上宰相位置,去年更是不得了,新帝登基,竟是赏了自家主人左丞相的高位,乖乖,那算是位极人臣了吧,想想当年大宋政事堂的几位相公也不过如此,比之老主人完颜宗翰也差不了太多了。
这主人高升,家里有功的下人自是也跟着显赫了,谁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啊,那要是宰相家的管事,总管呢,怎么算都是要四品三品吧。
嘿嘿,赵顺一想到这里就觉着心口有些痛:可恶的贾富,想当初在这北庄子的时候,你小子还是我手下的一个管事呢,不就是在主人去年谋大事的时候立了些许功劳,被主人赏了个二总管么,新年老子去上京拜望主人的时候顺便去看看你,你个小王八蛋竟敢坐着见我,连站都不站,他娘的,当初爷们我如果不是因为阉人的身份太过尴尬,早跟着主子去了上京城,这二总管的位置哪有你的份,轮得到你个小白眼狼冲着爷们龇牙?
呼呼喘过几口粗气,赵顺的样子吓得一边的清倌人脸色微变,连唱曲都有些走了曲调,幸好赵顺兀自想着心事根本没注意到。
天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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