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有安太子心的意思。皇后要册立,但绝对不会动摇太子的地位,把上官道的闺女送来给他做女侍中,可看明白皇父的苦心了吧!
她这头确实忧心东宫壮大,将来不好料理,然而在德全看来,她的忧心却是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愁,是天边最后一缕晚霞的悲凉,是琉璃瓦上最后一道残雪的哀伤。
他嗐了一声,“咱们主子爷不讲门第,怹老人家重情义,最善待元老。”
敬事房两个太监终于也察觉出了一丝异样,彼此交换了眼色,有些尴尬地喏喏道是。
星河呢,原本是来伺候就寝的,现在看来不用她忙活了,她也乐得清闲。朝槛窗上瞧一眼,“就这么着吧,您几位受累,我这心里头啊……先回去了。”
德全出言挽留,“回头完事……”
“完事也不用我伺候呀,她是女侍中,我是女尚书,我们俩一样的衔儿。”说罢一笑,便要转身离开。
谁知才走了一步,殿门就开了,里头出来个年轻姑娘,团团如明月的脸,看着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
敬事房的人慌了,配殿里等候的嬷嬷也忙赶过来。瞧瞧时候,不像是成事了的,拉着问:“大人,这是……怎么个说法儿啊?”
女侍中到底还小,似哭似笑地咧了嘴,“太子爷说了,他认门儿。”
嚯……大家顿时都尴尬起来,德全忍不住掩嘴葫芦笑。转头瞧女尚书,“宿大人,看来还是得您亲自出马。”
星河一脑门子官司,心说又叫人下套了,什么认门儿,一位储君,说得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来。
那位女侍中终于从人堆儿里发现了她,姑娘出身虽高,但是很懂礼数,上前来给她见了个礼,“您是宿大人吧,我在家就听说过您来着。您可太厉害啦,我往后也要像您似的,上外廷当官儿。我今天才来,宫里的规矩一概不知,要是有不足的地方,请您指点我,有了小过错,也求您照应我。”
星河倒不知怎么应付她了,这么小的人儿,又是平级的……她还了个礼,“上官侍中客气了,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有个好歹的,都要彼此照应。”
女侍中笑起来,尖尖的小虎牙,煞是可爱,“我叫上官茵,闺名叫茵陈,就是地里长的那个草,耗子爪。”
众人因她的介绍发笑,星河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想是家里太过宠爱了,上了外头也没什么心眼儿,说话没遮拦。她知道她名字的含义,那种草经冬不死,春则因陈根而生,故名茵陈。看看她,比自己小了八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多好!
她微微弯下一点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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