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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规矩; 星河身上不单有东宫尚书的衔儿; 还有外廷二品官员的差事。宫中女眷别说一个昭仪,就是连皇后,轻易都打不得她。左昭仪狗急跳墙; 显然是忘了这一点; 她只记得宿家是简郡王的奴才,宿星河在凤雏宫里也是奴才; 她打得也骂得。所以一巴掌下去; 她又逼问能不能把人捞出来,得到的答案是不能,于是有了第二掌、第三掌。
星河忍得心都打抽了; 她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是正头主子; 除了常骂她没良心; 也没动过她一手指头。要掐着斤两较真,能把自己给气死,她只有开解自己; 君子报仇; 三年不晚。就当这是一回劫难,孙悟空那么厉害的人物,也有被小鬼儿暗害的时候。自己折的面子; 早晚十倍百倍讨回来; 只是眼下不能发作; 就算咬碎了牙; 也得扛着。
脸上火辣辣地疼,年太监是左昭仪的狗,他憋着坏,照准左脸打了个十成十。星河觉得连耳朵都隐约牵痛起来,她们再叫嚣,她也不过听个大概。
“你别怨我,这是对你办事不力的惩戒。”左昭仪站在荷花藕节脚踏上,烛火映着她的脸,冷漠而狰狞,“别忘了你宿家和郡王府拴在一根绳上,要上天,咱们一同上天,要下地狱,你宿家满门都得陪葬。”
星河仍旧跪着,俯首叩拜下去,“是,谢娘娘,臣没齿不忘娘娘教诲。”
这话听来不善,暇龄公主重重哼了一声,“别不服,要办你宿家,不费多大周章。今儿给你下个死令儿,高少卿的罪,就算赔上你锦衣使的前程,也得给我洗脱了。这事儿关乎多少人的体面尊荣,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
伏地的星河握得两拳颤栗,却愈发显得恭顺谦卑,“殿下,臣自然会尽全力,可臣还是那句话,朝中官员犯事,不论巨细皆归指挥使南玉书管。臣不过是个副使,上司撂手,臣可以接管,但南玉书抱定决心亲自过问,臣除了旁观别无他法。”
车轱辘话来回说,似乎永远也没个决断了,暇龄公主急得迸出了两眼泪花,声嘶力竭呵斥着:“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把南玉书赶下台,自己当指挥使不就结了!”
星河没再应她的话,和一个即将痛失所爱的人讲道理,实在太费劲。
她戳在眼窝子里,什么办法都想不出,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不可一世的贵人们头一回在她身上体会到了束手无策的彷徨。暇龄公主在地心旋磨,留下除了蹉跎时间没别的了,倒不如上外头活动活动,兴许还有路可走。
她转身便朝殿外去,左昭仪急追了两步,“宫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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