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后都臭了……真浪费。星河有时候觉得; 自己要不是生在那样的人家; 可能是个极其抠门的人。她虽爱精美的吃食,也舍不得白扔了这种最简单的东西。小时候哥哥吃饼子,落在桌上的芝麻; 她能一颗一颗捡起来搁在嘴里。她母亲见了哭笑不得; 说这要是来个亲戚串门子,还以为家里不拿姑娘当人呢。她擎小儿就这样,不是谁教的; 生就节约。当然了; 星海不这么看; 对她的评价无外乎两个字——鸡贼。
“这白煮蛋啊; 返回典膳厨,最后派不上用场,没准儿就扔了,可惜了儿的。”又咬一口,咽得打噎还说,“您知道外头穷家子,闹饥荒起来连蛋壳都碰不着,吃蝗虫,啃树皮……”弄得她像经历过似的。
太子直皱眉,“大胤近年没闹过饥荒,你说的是哪个飘摇的朝代啊?”怕她噎死,忙给她倒了杯水。
星河说:“别较真是哪朝哪代,我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看看他跟前齐整的五个蛋,“您怎么不吃?都敲开了,不吃真坏了。”
太子觉得应该好好掰扯一下她刚才的话,“吃哪儿补哪儿,宿星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说得含糊,我没听见,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敢说,他一提倒脸红了。
星河抬起眼看他,“我也没瞎说,《沈氏尊生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太子细回忆了下,气得瞪眼,“混账,你干脆说《妇科玉尺》上写的倒好!”
她听后笑起来,“急赤白脸的干什么,管他什么书上写的,横竖有这一条。”又指了指,“吃吧、吃吧。”
太子觉得尊严有点受辱,她装傻充愣,其实什么都明白。拉着脸伸手拿了一个,颠来倒去看,越看越不是滋味儿。她学问做得不错,还没成亲的姑娘,为什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他不太放心,指尖捻着蛋壳,探身问:“你十二岁前常和楼越亭混在一处,他如厕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看过?”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星河目瞪口呆看着他,“您……说什么呢!”
太子叹着气剥蛋,边剥边道:“你这种人,叫我不得不怀疑。你要是真看过他的……”那怎么办?想了想,顿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星河看他脸上神情瞬息万变,觉得要不妙。这么爱攀比,连发小的名头都争得面红耳赤,如果她说偷看过越亭,他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来吧!
她惊惶地摆手,“没有,您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能干那样的事儿。”
他这才暗松口气,心里计较她要真看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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