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跟前胡言乱语,说我操心越亭的婚事。他有没有知冷热的人和我什么相干; 要您去保那个大头媒?”
太子一针见血; “真和你不相干,你就不会和我闹。宿星河; 别和爷装样儿; 你分明没安好心,你想一女二嫁。”
她气得不轻,“我一回都没嫁过; 哪儿来的二嫁!”
太子看她横眉怒目,知道发怒的女人最不可控; 所以决定不和她吵了; 哂声一笑道:“我就是喜欢横刀夺爱,怎么的?”
千般万般,敌不过太子殿下愿意; 一句话终结了这场争辩。星河气得肝儿疼; 然而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两个身份不对等的人相处时最容易出现的矛盾,注定一个盛气凌人; 一个委曲求全。
越亭要被赐婚了; 她心里荒芜起来; 虽然有些东西从来没有属于她; 但乍然远去,也还是觉得遗憾。长长叹了口气,仰望穹隆,天是苍凉的蓝。不似春夏的清澄,这种蓝是空心的,倒扣在那里,冻豆腐似的,流淌不下来。
她揣着两手,喃喃说:“您打算挑哪家的姑娘?我看新来的女侍中就挺好。”
狼子野心,果然还是不死啊。上官茵的家底儿搁在谁手里,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把这笔财富拱手转赠宿家?她该不是以为他傻吧!
“那个耗子爪?”他答得随意,“你也不看看她和楼越亭差了几岁。好好的孩子,别给半老头儿糟蹋了。”
她听了很不服,“越亭才二十九,怎么成了半老头儿了?”
“二十九还不老吗?上官茵才十四,你让他们成亲,站在一块儿爹带着闺女似的。”
这么说来,他还是想留着上官家势力的。上官道一门未必敢作乱,但要数从龙,那可是当仁不让。
星河开始阴阳怪气调侃,“十五岁确实是悬殊了点儿,我觉得七八岁正好,可惜主子上回还装样儿。”横过眼睛来瞧他,从眼皮到瞳仁儿,满满尽是不屑。
太子说:“收起你那眼神,你敢藐视爷?我是觉得她和老四很相配,一样的年纪,性情也像……等过阵子青葑搬进武德殿了,把上官茵派过去照应,让他们在一处,倘或有缘分,向皇上请婚,也是一段佳话。”
其实古往今来,皇子和身边女官成事的不少,因为自小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且女官们家世也都上佳,为少年皇子挑选女官,本来就是一场提前的王妃选拔。太子的东宫,原先也有两位女官,可惜中途死了一个,后来就剩星河独一家了。也是太子命不好,剩下的这个半点也不曲顺,天天搞阴谋,他为了维持老例儿,简直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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