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经深入上林屯兵,甚至北军新任的卫将军都是他一手提拔的旧部,但比起上官家光明正大的大权在握,终究差了一程子。
谁迎娶茵陈,谁就如虎添翼。当初太子是这样设想的,自己的亲兄弟,能得此助益,就如同他自己得了一样。现在不知还是不是同样的想法。人到一定程度时,欲望会膨胀,那位长于皇帝之手,天天近距离接触权力的信王,还能不能一心向着他的太子哥哥,谁也说不准。星河多年来经手的案子不少,吃这碗饭的人天生就有灵敏的嗅觉,所以她说满室贵胄个个都有嫌疑,信王自然也包含其中。
做个假设,如果这事背后真凶是信王,成与败各有怎样的结果呢?办得妥帖,一口气除掉太子和简郡王的势力,剩下一个敏郡王容易对付,不论能力还是亲疏,都是他胜出;办得不圆满呢,有暇龄公主为他顶缸,毕竟牵扯出公主入宫,与皇帝不欢而散的人是他。先除掉简郡王那一支,对手当然越少越好,余下的可以各凭本事,缓缓再图后计。
所以茵陈现在在信王那里,星河也有些不放心,只是不好明说,唯有嘱咐她多加小心。实在不愿意,等再过段时间想法子斡旋,或者谎称自己得了重病,到时候宫里为保太平,自然就放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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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暖和起来,宫墙外的柳树上抽出了新的枝条,宫里也到了换春衫的时候了。
一年之中还是春天最叫人心生欢喜,漫长的冬日过后总会迎来新的生机。身体不好的人,熬过了严寒就有转机,比如皇帝。先前的变故令他消沉,但日子还要继续过。彤史又传来消息,左昭仪的事发生之后,皇帝御幸过温室宫两回。本来一切都是照规矩办事,她得在寝宫外掐时间记档,但惠皇后体恤她整夜侍立太辛苦,把她调到配殿里去了。因此接下来的彤簿都是笼统记载,只知道宫里哪位主儿得了圣眷,但诸如究竟幸了谁,历时多长,再也没有详尽录入了。
星河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人人都在使劲儿,看着红墙绿瓦,处处明媚,其实哪一处不是暗藏杀机呢。近来她也闹起头疼来了,梁夫人因敏郡王封王的事儿,见缝插针地和她哭诉。一样的儿子,青霄在外头筹粮,受尽那些人的白眼,回来又得不着好处,反叫皇帝训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多大的责任落在他一肩,到底谁能知道?”梁夫人说到伤心处,抽出手绢来抹泪,“我的儿子不是正根正枝儿,是我外头和人生了带进少阳院来的,这么不受人待见。青主能干,怎么不让他去办?人家是千金万金的太子爷,我的儿子是小老婆养的,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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