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担心什么,抿了抿唇,正要说话,便听他忽地低笑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抵着她的额头,同时一手在她颈后缓慢的摩挲着,“难不成……宝贝儿是在向我表达不满?”他故作恍然,“看来为夫要更加努力了。”
在她颈后摩挲的手突然就多了几分暧昧与火热,充满让人难以忽视的浓浓暗示,阮蓁只觉得颈后被他碰过的地方又酥又痒,着了火似的。她动了动身子,晕晕乎乎地试图想明白霍成是怎么突然想到这档子事上来的。
霍成勾了勾唇,按住怀里不安分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低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唇瓣厮磨,由浅及深,缱绻悱恻,不过片刻便扰乱了阮蓁仅剩的清晰思绪。
。
转过年来,天气渐暖,本来胶着不下的南疆战事也变得顺利起来,捷报连番传来,没过多久,南疆大军在雨中踏上了班师回朝的路。
两疆的危机先后解除,大昱百年内再难有战事,这于百姓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幸事。民间举行了许多的庆祝活动,朝中百官亦是频频上折称颂光熙皇帝,为两疆将士求封赏。然而在宫中,光熙皇帝身边的几位内侍近些日子却是一个个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在跟前伺候。新来的小太监不懂事,傻乎乎地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两疆大捷,皇上为何不高兴?
是啊,两疆大捷,举国共欢,皇上怎么反倒不高兴了?总管太监眯着眼睛理了理雪白的拂尘,用手柄敲了敲小徒弟的头,神色高深莫测。
然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南疆捷报传来的前一晚,暗卫给光熙皇帝送来了一封信,光熙皇帝看完后一句话没说,烧掉了信,其后起身在御案后呆坐了半宿。
那信里写了什么?他自然没有资格知道。
。
小太监的疑问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解答。
上元节前一日,胡哲率领的南疆大军终于抵达邺城,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光熙皇帝传召,然而在大军的队伍中,却护着一副棺椁。
那位青衫玉冠,霁月清风天下闻名的内阁大学士没了踪迹。
世代侍奉南疆蛊王,站在蛮人权力最高点的腾拓长老直到临死前都没想明白,他费尽心思掳来的人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是如何悄无声息间夺了他的性命。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的人质在杀了他后一把火把整个南疆圣地烧了个精光,连自己也没放过。
待胡哲和郑昌击退了突然大波来袭的大股敌军,三天三夜没合眼的两人回到营地收到的便是贺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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