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苍白无力,漆黑的眸中却星彩流动,璨璨生辉。
玉质金相,韵致风流。
果真是——
那甲士心里惊叹,却又听到马夫冷然一哼:“还不让开?”
狗仗人势!
甲士暗啐,站起身来,和其他人一起让了道,目送这辆马车离开。
待这马车一走,便有人小声道:“是靖王府的那位?”
“可不是,听说是前几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派人到业阳请来的……”
“皇上还亲自派了人去接呢,不过看这样子,该是被那暴脾气的车夫甩远了。”
“这山高路远的,来得也忒快。”
……
***
“发什么呆呢?带你来听戏,你的魂还被勾走了不是?”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左右晃了晃,“楼湛,楼大人,你倒是回句话啊?”
楼湛甫一回神,看到这么只手,头皮一麻,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给他扇了过去。
陈子珮“嗷”的一声惨叫,连连退后几步,嘶嘶抽着冷气:“他们说你不像个女人就罢了,你还真给自己生了副男人力气?”
楼湛不理会他的装模作样,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茶碗。清澈的茶水隐约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尚且年轻,尚有些青涩。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在茶杯里一碰,那茶水立刻荡起涟漪,少女略显青涩的面孔也模糊成了一团。
后背微微惊出了汗,楼湛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陈子珮——活的。
他怎么还活着?不是早死了?
“阿湛,你别用这种看死人的目光看我啊,我渗得慌。”陈子珮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你这生了几日大病,是不是有点分不清真实虚幻了?”
陈子珮心里有些担忧。
莫不是这病生在脑子里?楼湛自今早醒来后,就显得有些奇怪。
楼湛摇摇头,推开茶碗,揉了揉额角,在心中理清了一些事,强压下翻腾不休的情绪,终于在陈子珮欣慰的目光中开口说了一句话:“几月几日了?”
果真是脑子里的病,连时间都不知道了吗?
陈子珮叹了口气:“盛元七年,六月十日,正是上浣。本官牺牲自己陪着你,你倒好,一直一副冷脸,给谁看呢。”
盛元七年吗?
楼湛若有所思。
毕竟,昨晚她明明还在地牢里刻着日期,大概数到了盛元十年六月。入夜时地牢里极为湿冷,她眯着眼四处看也只能看到铁栏杆与阴暗的边角,还有不远处滴着血的刑具。
刚看到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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