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染依旧只看向前方:“你害怕?”
怕,她是真的怕。小时候在草原上那一回,从马上掉下来,被马拖着在草原上狂奔……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次回来之后,就再没碰过鞍马。
兰芽只得点头:“是有些不适应那种颠荡滋味。”
“颠荡?”
司夜染轻哼,突地一伸马鞭,狠狠抽在了给兰芽拉车的马P股上!
马匹受惊,撒开四蹄朝前狂奔而去。兰芽握紧车窗,只剩下高声尖叫的份儿。
司夜染微挑长眉,提住马缰向前追了几步,与马车并辔之际,猛地甩镫离鞍,纵身一跃,离开了自己的马,而落到了马车之上。伸手提住马车缰绳,回首朝息风等一干人纵声而呼:“来呀,都与本官赛一场!能撵上的,本官重重有赏!”
一声吆喝,后面便万马奔腾。
司夜染独自驾着马车,高扬马鞭,纵马狂奔。他自己则在马蹄嘚嘚声中,纵声长笑!
可是车厢里的兰芽可惨了,整个人恨不能
被马车弹飞,只能死死抓住车窗。腹内更是翻江倒海,几番一张口便要吐出来。
一路飞尘,一行人喧嚣回到灵济宫。
兰芽下车便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司夜染叹口气,将马鞭扔给息风:“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扛她进去!”
息风也不含糊,当真是将她扛上肩膀,而且是大头朝下……兰芽爬进听兰轩,就吐得一塌糊涂。
吐完了,狠狠地睡了一大觉。疲惫席卷身心,倒是忘记了送别秦、陈二人的伤心。
。
兰芽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她昏头胀脑起身,叫双宝进来问,是怎么了。
双宝叹了口气:“公子不知也罢。”
那就一定是出大事了。
兰芽便正色:“到底怎么了?不管是什么,你都说与我。”
双宝蹙眉:“水镜台的秦公子和陈公子走了之后,剩下的几个,被大人下令送去净身。”
“你说什么?”兰芽蹭地站起来,便要朝外去。
双宝忙拦着:“公子此时去也已晚了,已是动过刀了。“
“几时的事?”兰芽问。
双宝蹙了蹙眉:“公子随大人前去送行的时候……”
兰芽便懂了:司夜染正是趁着她出外的机会,将这件事办成死案!
兰芽侧耳听了听,“外头是谁在吵闹?听声音,怕是虎子!”
兰芽去送秦、陈二人,虎子却只是在宫内送,并未跟着一同去。
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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